杜飞却话锋一转“虽然具体怎么回事我不了解,但就您说这些,也不难听出来,你们校长跟我们钱科长肯定有龌龊。”
三大爷干笑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个,要不然也不用来杜飞了。
杜飞直截了当道“三大爷,不是我不给您帮忙,但我们科长对我不错,我要是应了您这事儿,那不是给我们科长添堵嘛给他添堵不就是给我自个添堵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三大爷愣了一下,忙解释道“哎幼小杜呀我可真没这意思你看看这”
杜飞笑着摆摆手“三大爷,您的人品我是知道的,您不用解释,不过这个事我估计真帮不上什么忙。”
说罢,喝了最后一口豆腐脑,直接起身“我先上班了,您要还有什么想法,咱晚上回来再说。”
三大爷跟着起身,勉强笑道“那行,你慢着点儿”
看着杜飞走远,他又做下来,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否则别人早办了,也等不到他这儿。
片刻后,杜飞来到单位。
也没把刚才那事儿放在心上。
甚至没打算去跟钱科长提这茬儿。
就像他刚才说的,给钱科长添堵就是给自个添堵。
因为这点破事儿,实在也不值当。
所以杜飞刚才才急着走了,根本没听三大爷能给什么价码。
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还想扩建校办工厂。
纯粹是寿星老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杜飞可不想沾上。
停好了自行车,也没直接去办公室,而是先上冯大爷屋里。
冯大爷正在屋里扫地,抬头道“你小子,咋又跑来了”
杜飞笑呵呵道“昨儿我们院里一个光棍结婚,拿包喜糖给您沾沾喜气。”
冯大爷旋即反应过来“嘿臭小子,变着法埋汰我是老光棍是不是”
却也没生气,反而放下笤扫,打开红纸包拿出一块酥糖。
杜飞道“这您可冤枉我了我们院那傻柱,我跟您提过吧就轧钢厂的厨师,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昨儿刚娶个二十的大姑娘,模样长得还挺漂亮,还陪嫁一台缝纫机。”
冯大爷一听,也愣了一下。
杜飞接着道“怎么样我们院有个贾寡妇,要不我”
冯大爷顿时炸毛了“你给我滚蛋”伸手就要操笤扫。
杜飞忙分说道“爷们儿,您想哪去了我是说,这姑娘就是贾寡妇给介绍的,让她给您也寻么一个。”
冯大爷哭笑不得“去去去没事儿给我滚蛋”
“那您多吃两块糖”杜飞嘿嘿一笑,一熘烟跑了。
剩下冯大爷,骂了声“混球”,却是一笑,伸手又剥了一颗糖。
杜飞笑眯眯的回到办公室。
刚进屋,就听郑大妈那边竟也在说西直门拆城墙,拆出几大缸金银财宝的事儿。
只不过跟昨天在婚宴上听的版本有所不同。
郑大妈说,在城墙里一共挖出了五口大缸。
其中三口装的全是金元宝,这个倒是能对上。
但另外两口水缸里边,还装着不少朝珠,琥珀、玛瑙、珍珠宝石一类的。
更离奇的是,除了这些之外,最后一口大缸里,还装着一个披挂铠甲的干尸。
郑大妈口若悬河,描述的身临其境。
说那大缸口上都封着石蜡,而在缸里面灌满了人鱼油。
杜飞知道,所谓的人鱼油,应该就是提炼出的海豹油。
古代许多王公贵族的墓里边,为了确保尸体不腐,在封闭墓道之前,会点燃长明灯。
封死墓道之后,燃烧的长明灯会耗尽墓室内的氧气。
长明灯所用的灯油,就是这种人鱼油。
据说一缸灯油,可以燃烧上百年。
郑大妈道“我跟你说,也不知道埋了多少年,那人鱼油白得跟刚炸的猪油一样。里边封着那尸体,也是栩栩如生的,好像刚死了没多久。”
边上张姐插嘴道“这么邪乎给封到城墙里边,怎么也得几百年了吧”
郑大妈道“谁说不是呢想想还怪瘆人的”
就在这时,钱科长从外边进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明显气不太顺。
一进屋就拉拉着一张老脸,看了聚在郑大妈那边的众人一眼“小郑儿,各个居委会的宣传标语你盯着点儿,这个礼拜必须完事儿。”
郑大妈一缩脖子,连忙“哎”了一声。
其他人则是一哄而散。
随即钱科长看向杜飞“小杜,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