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得在家没”柱子压低着声音在外边叫门。
杜哥估计柱子来准没什么好事儿。
但刚才在胡同里已经照面了,也不能装着没在家。
干脆打开门道:“柱子哥,这么快解决完啦”
柱子想起刚才找的借口,不由得老脸一红,干笑道:“那个,刚才不闫铁成也在嘛”
杜飞没再多问,把柱子让到屋里,要给他倒水却被柱子拦住:“兄弟,你别忙乎了,你倒水我也喝不下去,我是向你求救来了”
杜飞心中了然,脸上却诧异道:“哦咋啦都用上求救了”
柱子苦着脸,好像惊弓之鸟,回头看了一眼,咽口吐沫道:“兄弟,我我摊上,我摊上命桉了”
杜飞一愣,旋即想起,之前柱子跟他提过,闷三爷想强娶冉老师的事儿。
吃了一惊:“你把闷三爷杀了”
柱子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没杀人我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杜飞皱了皱眉,看他这个样子,似乎不像撒谎。
问道:“柱子哥,你先别急,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
柱子这才从头说起
原来,柱子跟贾丽英商量,这次帮冉老师还在其次,要把闷老三吃下去的油水榨出来才是主要的。
他俩料定闷老三根本没本事救冉老师的父母,纯粹就是骗财骗色。
就想直接摊牌,威胁闷三爷。
如果不听话,就把他扭送到派所去。
这事儿真要较真,骗冉老师的钱还罢了,但逼着冉老师嫁给他,这事儿的性质太严重了。
这不成了旧社会逼良为娼,强抢民女了
到时候闷三爷的罪名,能不能有将来都两说。
所以,柱子和贾丽英觉着十拿九稳能拿住闷三爷。
却没想到,就在今天下午,柱子按照约定去找闷三爷交涉的时候。
刚一进屋,就看见闷三爷一个人趴在他们家吃饭的八仙桌上。
一开始柱子还没反应过来,以为闷三爷喝闷酒,把自个和高了。
因为在饭桌上还摆着两个盘子,一盘炒花生米,一盘咸菜丝炒黄豆芽,都是下酒菜。
柱子看见这老东西就来气。
事到如今,他还有心情喝酒,当即伸手就去扒拉闷三爷。
谁知道这一扒拉,就扒拉出事了
趴在桌子上的闷三爷一骨碌就倒在地上,两眼暴突,竟然死了
柱子哪见过这个,当时就懵逼了。
半天没回过神来。
正好闷三爷倒地的时候,手臂带掉了一个饭碗,掉在地上,啪察一声,摔个稀碎。
外边有路过的邻居就问了一声“怎么了”
正常闷三爷应一声就完了。
但闷三爷已经死了,不能应声。
柱子又不会口技,学不来闷三爷的声音。
而且刚才邻居看见柱子气势汹汹进去,抱着三分担心七分看热闹的心思,推门进屋来。
没想到,看见一个人站在屋里,闷三爷却倒地不起。
柱子一下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