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怎样做,才能获得群众基础」侯涛问出心中的疑惑。
杜飞摇头道:「这根我们怎样做无关,重要的是敌人怎样做,到时候只要我们比敌人做的更好,群众基础就是我们的。」
侯涛眨巴眨巴眼睛,能考上香大说明他的脑子算是百里挑一,顿时就明白杜飞的意思。
但从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到现在,香江已经被yg人占领了一百二十多年。
早已经过了最开始的动荡时期,yg人的统治早就稳定下来。
甚至许多香江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至于新j地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穷乡僻壤,平时根本见不到鬼老。
普通老百姓很难感觉到被鬼老欺负的切肤之痛。
而且,鬼老全世界殖民,把培养本地代理人用的炉火纯青。
通过代理人间接统治,有效的把底层的不满隔离在代理人阶层,他们自己则时不时出来,做做慈善,捐一点款,摆出一副我是好人的嘴脸。
更重要的是,现在新j各家各户的年轻人,许多都去工厂上班。
这些工厂有华资也有英资,但归根结底还是鬼老说了算。
所以,哪怕是为了生计,在新j人的内心里,其实未必有多希望变革。
因为变革往往意味着不确定,而不确定更大概率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或许长远会更好,但大部分人只会看到短期利益。
这才是杜飞跟侯涛所面临的的共同的难题。
所以杜飞说,现在的时机还没到。
杜飞伸手在侯涛肩上拍了拍:「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其实现在是一个机会,劳资矛盾愈演愈烈,鬼老到现在不愿意让渡利益,事态发展下去,后果难以预料。」
虽然杜飞没明说,但侯涛却听懂了言外之意。
不由得兴奋起来:「我懂了您说的群众基础就在这里」
接下来,侯涛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才肯放杜飞和张大斌离开。
而此时他的眼神之中,已经亮起了前所未有的神采。
重新启动汽车,开出去一段距离。
张大斌不由得嘿嘿道:「主任,刚才这小子有点意思啊」
杜飞点点头:「是个好苗子,没准真能让他搞出什么门道来。」
张大斌却摇头道:「我看够呛,老话说的好,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杜飞一笑:「也不能这么绝对,还得看他是不是那块料。」
却没打算继续,转而问道:「对了,大斌,你老家是哪里的听你口音不像是广d人。」
张大斌道:「我家祖籍是潮州的,不过后来我爸去了陕北,连我妈和我们兄弟姐妹四个都跟了过去。」
杜飞心说难怪能在廖主任身边共工作。
张大斌父亲能把老婆孩子一起带过去,肯定是有一定级别的干部。
不过根据张大斌的情况,虽然他没说,但杜飞估计,他爸很可能早早牺牲了,如今也只剩下一些用一点少一点的人情。
不然,张大斌应该不至于二十六七了,连个副科都不是。
如果在国内熬资历还行,但他在香江出外勤,还弄成这样。
可见廖主任对他照顾也有限。
俩人在车里一边闲聊一边赶路。
下午四点多,通过罗湖口岸,终于回到了国内。
此时的罗湖相当简陋,如果不是有持枪站岗的战士,甚至会误以为就是普通农村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