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消停下来。
随即慈心检查一番,确认这个人并没有易容,自然也不是常志奎。
慈心和小乌它们不一样。
小乌和小黑虽然经过两次强化,但本质上还是动物。
慈心却可以直接与杜飞进行信息量更大的交流。
随着一点一点适应这种纯粹的,精神层面的联系。
他们之间交换信息的效率,甚至比直接面对面说话更高。
片刻后,经过慈心的盘问,杜飞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人就是一个普通村民。
晚上的时候,他们同村的张二蛋跟他说,让他半夜出来,骑车子绕一大圈,再到南城火车站附近,去找一个姓王的,就能得二十块钱。
他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虽然心里半信半疑,还是借了自行车趁夜跑了一趟。
没想到,按照地址,到火车站附近,找到那户人家。
居然真给了他二十块钱
说到这里,杜飞彻底明白了。
果然是连环计。
可是这样的话,前边这俩人都是疑兵,真正的常志奎哪儿去了
按道理,常志奎应该在他们出现的时候悄悄从村子里出来。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样的掩护才有意义。
如果只想利用他们打草惊蛇,试一试是否有人还在盯着他。
其实也没太大意义。
一旦被困死在村里,就算他的易容术再高明,也不可能坚持太长时间。
而且时间越长,越容易露出马脚。
也就是说
当抓到这个人的时候,常志奎那边很可能已经不在村子里了。
杜飞不由得皱起眉头,难道
第二天一早。
南城外,火车站。
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留着胡兰头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一个黑色人造革的兜子。
拿着火车票走进候车大厅,找个位置坐下。
看了一下大厅里的时钟,跟自己的手表对了一下。
拿出火车票看了一眼发车时间。
不由得长长吐出一口气。
只要登上火车,暂时就安全了。
直至此时,他还有些后怕。
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不仅张文达折了进去,连印杜来的瑜加大师也被乱枪打死。
即使过了十几个小时,他脑子里还禁不住浮现出那一幕画面。
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从容不迫的更换弹夹,把子弹倾泻到达尔西姆的身上
常志奎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连忙用手遮了一下脖子。
虽然戴着一条纱巾,还是下意识担心暴露出喉结。
好在时间已经不多了,最多五分钟就能检票进站。
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候车大厅的门口进来几名民警。
常志奎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而且他现在这个身份也没任何问题。
是他之前精心准备的,证件和介绍信都是真的。
然而,在下一刻。
在这几个民警的后边,跟进来一个穿着浅灰色中山装的青年,令他的心头一惊,暗忖道“怎么回事他怎么到这儿来了是巧合还是我露馅了”
常志奎再次咽了一口唾沫。
强自安慰自己,这种时候一定不能慌,自己肯定没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