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吧啦把刚才的情况大略说了一下,电话那头沈佳兴认真听完,思忖片刻道“小宁,这个事儿要我说,杜飞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佳宁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沈佳兴道“杜飞这个人干什么都深谋远虑,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次既然知道希望不大,还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一定另有图谋。”
“另有图谋有什么图谋”沈佳宁继续问。
沈佳兴笑道“那我哪儿知道,要是随便就被人看透了,他就不是杜飞了。”
沈佳宁“嗯”了一声。
沈佳兴接着道“甭管他有什么打算,你只管尽力配合就是了,我估计这次可能是大动作,真要搞成了,我们也沾光。”
沈佳宁道“我明白,姐你放心”
另外一头,布什从杜飞这里回去就碰到了提前走的安田大作。
“布什先生”安田大作起身鞠躬,明显是等了一会儿。
布什并不意外“安田先生久等了。”
安田大作客气两句,问道“不知道布什先生对刚才的事有什么看法”
布什道“安田先生,恕我冒昧,我有什么看法并不重要,你我只需要如实把情况传回国内,至于具体决策都是那些大人物该考虑的,难道不是吗”
安田大作心中失望,布什的话看似中肯,其实却是敷衍。
很明显不想跟他有更进一步的交往。
安田大作点头“您说的很对,抱歉,打扰了。”
布什跟他分开,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准备行程,乘飞机回去。
一路换乘,舟车劳顿,布什乘坐的航班降落在洛杉矶机场上已经是四天以后。
坐进一辆黑色的豪华林肯轿车内,布什靠在柔软的海绵靠背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几天,从京城到香江,再从香江飞到洛杉矶,把他折腾够呛,昨天还在发烧。
好在终于到了,坐在轿车上迷迷糊糊的出了市区径直向东。
抵达布什家族位于棕榈泉的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布什在车上睡了一会儿,感觉倒是好多了。
打起精神从车上走下来。
普雷斯布什在别墅的客厅等着,听到开门声,回头看一眼,喊了一声“乔治”。
布什站定叫了一声“父亲”,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这里并没有其他人。
得知布什要回来,他父亲特地从德州赶过来。
之前布什发过电报,已经大略阐明了情况,普雷斯特地赶到洛杉矶,也是为了方便拜会一些正治上的盟友。
父子二人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听布什详细把情况复述一遍,普雷斯皱起眉头陷入了长时间思考。
片刻后,才抬起眼眸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布什道“父亲,虽然没法判断杜飞说的,能阻挡大鹅的援助是真是假,但到目前为止杜飞并没有一次失信。再就是现在花夏的确非常需要资金,如果能从东洋获得一部分赔偿金,将会大大缓解他们的经理压力。” 普雷斯一边听着一遍点头。
等布什说完,反问道“那你认为,可以合作,向东洋施压”
布什皱了皱眉,却摇摇头“父亲,这不可能,有些人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的。”
普雷斯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欣慰。
布什接着道“东洋是我们全球战略的重要支点,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确定因素,就去牺牲东洋的利益。”
“那你这次急着回来是为什么”普雷斯问道。
布什沉声道“父亲,虽然是这样,但我觉得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吊住他们”
普雷斯一笑,这个大儿子现在已经越来越像一名合格的正客了。
很显然,这是一个非常诱人的鱼饵。
133亿美元赔偿,足以让杜飞这边想方设法了。
布什家族恰恰可以从中坐收渔利。
至于最后能不能拿到赔偿,那并不重要。
另一方面,杜飞此时正在朱爸的办公室内。
坐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吸溜吸溜,浅浅喝着。
朱爸在旁边,戴着一副花镜,手里拿着一份电报
正在仔细看。
电报是半个多小时前收到的,是艾鲁尔阿里汗从香江发送过来。
电文很简单,有三个重要的信息点。
第一,艾鲁尔通过可靠渠道,获悉了新德李可能在近期对坝基斯坦采取行动。
第二,艾鲁尔认为这是一次机会,想要趁机起义,恢复海德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