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差点没忍住打个寒战,对她的拿腔作势,眼神写满抗拒。
他对娇里娇气的女性没有意见,只不过不在他的好球区不感兴趣而已。
埃琳娜再怎么说也不是甜妹性格,浮夸的表演、放大刻板印象的操作,墨镜后泛着凶光的眼睛配着恶意卖萌的声音,尤其是鼻音浓重的最后一句撒娇,让他手痒痒。
苏格兰不着痕迹地收起她退还的窃听器,抬起她交在他手里的手,轻吻她的指根祖母绿戒指。一句跟某位朋友学来的“小猫咪”还在蓄力,她惊呼一声,抽出手捧住两颊,腻声道
“太热情了宝贝,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进来聊嘛还是说、你有什么更深入的念头,嗯哼”
比不过,根本比不过。意大利人和日本人在调情领域走的不是同一赛道,对他身后的游客们的议论的在意程度也完全不一样。
风评被害的苏格兰后退半步,回国以后养白了些的脸在出差北非这几天又晒黑了,他本来苦中作乐地想再黑也不会黑过好友,现在羡慕起了好友那脸红也不明显的肤色。
埃琳娜读出了他的眼神,他的窘迫有效地取悦了她。这位幼稚起来跟警校时期的松田有得一拼的女巫,还是那么喜欢捉弄他。
组织的这次任务昨天结束,分配给他的后续是以游客身份,在五天后再撤离,经费报销,办法自己想。不主动去接任务的话,他有半个月假期。
“见到你很高兴,小、甜、甜、女、士。太巧了,我原本也打算去黑白沙漠游玩,不幸被之前约好的旅伴放了鸽子落了单,临时加入这里的旅行团,和大家都不熟。”
“天呐,
我的迪卢木多奥迪那,你的遭遇真让我心痛。还记得我们在迈阿密海滩,伴着晚风,一起喝下的那杯长岛冰茶吗和你一样令我怀念。我会把车开到我们都想去的地方的。”
不,谢谢,他没有这种虚假的记忆。
倒是记得埃琳娜曾经在离她下榻的酒店不到两千米的地方迷路。
“来,上车吧。我带了生命之水,俄罗斯的和苏格兰的都有。这次我们可以去撒哈拉喝个痛快”
俄罗斯的“生命之水”是伏特加,苏格兰的“生命之水”是威士忌,希望你说的真的是酒,而不是打开后备箱、里面绑着一个被囚禁雷普的阔面重颐血盆大口男。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素质和前几面一样弱、也没有任何施展魔法的迹象的埃琳娜,就是给他留下了这么诡异的印象。
埃琳娜显然不记得他想到的那件事了。
她对自己的认路能力很有信心,把他的犹豫当成默认,再次抓住他的手,低头留下一枚鲜红的唇印,解锁副驾驶的车门。
苏格兰告诉她,他需要去拿行李,以及通知导游他退团加入她的自驾。
没问题。
他同行的旅客和他都不熟。有自来熟的人在恭喜他的艳遇,他礼貌道谢。还有人实在自信爆棚,想挤入金发美国妞发起的二人行,他礼貌拒绝。
幸好那个自信爆棚的家伙只是没眼色,不至于没风度到被拒绝就动手,或者直接骚扰车里的女性,不然救护车开到拜维堤小镇可是一笔不菲的价格。
哪怕他面对这样的挑衅,崩了摇滚人的人设,没有予以回应埃琳娜的手边,放着的电击棒,是今年的新品,一击能放倒一头成年孟加拉虎,现在还不属于民用级别。
把行李箱放在她的后备箱谢天谢地,这里没有绑着伏特加,只有大量食物和酒水,倒是包括伏特加把自己放在她的副驾驶,苏格兰系好安全带,随她出发。
车辆启动,远离人烟,几分钟前临时给自己改了个名叫“小甜甜”的埃琳娜,单手掌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打了个手语
「车内安全。你那里有窃听、定位设备吗用车座底下的检测器搜搜。」
同时她掐着嗓子,继续用与她正常说话大相径庭的甜腻声线,撒糖不要钱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