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听过来人的劝告,终归让自己跌进了坑里。
于海棠惆怅了。
有些许后悔。
如果没有跟苏木发展到这层关系,如果苏木不是那么有权势和不差钱
哪有现在这糟心的事情啊。
身旁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
赤果果躺在自己身旁的何雨水有动静了。
听着像是在穿衣服。
她难道不疼吗
于海棠想到了自己头一次的那个早晨,走路疼,不走路站着也疼,坐凳子都只能挨半拉屁股的那种撕裂的疼。
何雨水这么耐疼的吗还是说
突然,屁股蛋儿下面有块布被拽动。
于海棠收敛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微微的提了提腰。
难怪刚才那么硌呢,敢情是何雨水的飞行员帽子。
不一会儿,何雨水下了二层。
又等了一小会儿,于海棠听到隔壁
东耳房有了动静。
于海棠疑惑顿起。
难道何雨水是很疼很难受的,只是一直在忍着。
要不然,怎么这么半天才挪动到外间屋,怎么还不推门走人呢
她并不知道何雨水就站在东耳房,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屋里摆设,发愣发呆,同时泪流满面着。
她身体难受。
毕竟时隔多年,苏木的身体也是成长了的。
原来的样子跟现在比,就像是胳膊和大腿的区别。
但雨水身体再难受,也比不过心里的痛。
她心中所想,这一切的一切,原本都是自己的幸福来着。
是自己倔脾气上来,不顾阻拦硬要找了片警儿男朋友。
结果那个没良心的未婚夫,竟然一边拖着自己,一边跟另外的女人谈情说爱。
错付了啊。
悔不当初。
“咳咳。”
隔壁屋传来了两声咳嗽,惊醒了缅怀过去的何雨水。
她迈动两条疼的颤抖的大长腿,出了屋。
扶着墙一步步挪进了穿堂,咬着牙坚持不跌倒,用最长的毅力和时间,回到了自己的屋。
进门的瞬间,她就忍不住跪了下去。
膝盖疼了一点点,因为腰部往下的半个身子都快疼麻木了。
如果再算上心伤,那就是整个人都疼麻了。
何雨水几乎是一边哭一边爬回了自己的床。
枕头捂在脑袋上,哭泣的声音在房间里隐隐的响起,萦绕不绝。
小张同志是被连夜送到医院的。
大夫马不停蹄的救治伤员,张勇的同事兼师傅第一时间去通知张勇的家属。
张勇的父母得知消息后,也是慌忙赶了过来。
他的父亲还好一些,母亲在出门之前就开始哭不停了。
来到医院,自然是先询问孩子的病情。
张勇的伤势不是很严重,但严重的是生活和子嗣问题等后续。
因为巧遇苏木被止了血,生命危险是不存在的。
遵医嘱的环节时,张勇的父母都被喊到了办公室。
大夫为他们描述了病情的详细状况,面对张勇父母的再三恳求,大夫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息。
猎手一枪爆了鸟头,但因为火力太猛,连带着大半个身子都没了。
伤者被送来,别说接回去,原材料早就没了啊,只能进行除根处理。
在伤口愈合和美观上,下下功夫。
最后,大夫语重心长的以私人身份叮嘱他们二人,如果以后生活上遇到各种不便,又无从着手的话,可以去吉祥胡同那边打听打听。
毕竟当年伺候宫里的那些人,在吉祥胡同那边报团取暖的最多。
兴许就能多点秘方,或者各方面的处理经验呢。
张勇的爸妈只能认命。
大夫都这么说了,也是真没办法了。
早晨八点多,张勇的现任女朋友,也是张勇妈妈极力推荐的内心最为认可的门当户对儿媳妇来看望有望获得立功奖赏的张勇同志了。
但在得知张勇的病情和伤势后,立刻找了个借口闪身走人。
这是预料之外的事儿。
张勇爸妈从半夜惊吓到现在惊魂未定,张勇的婚事压根就没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一直在为儿子的伤势和以后的工作、生活发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