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光头咬牙坚持着。
这一刻,他跟赵叔的想法是一致的。
权力的交接和更替,有些代价都
是必然的。
远在南方的苏川柏麾下,不也被打散重组了新的搭子嘛。
勉强能够把称呼从儿童换成少年的小胖子王凯旋和他的发小胡司令被安排去大东北当下乡知青了。
苏木并不知道自家老爹折了左膀右臂,也被气的不轻。
倒在病床上打了四天半的吊瓶才算缓过来。
代价过后,就是红枣。
苏川柏再进一步,以后将坐镇南京中枢。
这一下,估计就算到了他自身的顶峰岗位了。
要带着十几位为此付出生命和尊严的老伙计的荣光一起,继续为建设国防事业而发光发热。
这一切,苏木都不知道。
安志勇大主任打了个喷嚏,关注了一下苏木同志,就无形中成了搅风搅雨的那根稻草,也实属意外。
等他发觉问题被误解时,双方已经签字画押,尘埃落定了。
好在错未酿太大,整体看来还是比较好的。
起码在安大主任的思索中,除了苏木那个所谓徒弟的邻居大家长略有委屈外,苏木直系的关系里,损失寥寥。
即便是退了下来,也没造成不可逆的悲惨后果。
这就足够好了。
社会推进的巨大齿轮都是固定的,咬合的齿口都是吻合的,容不得一丝凸起。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保存了大半,就足以算是一份恩情了。
即便是那个老肖,不也还站着喘气嘛。
误会总归会解除的。
肖艳秋躲在屋里哭过之后,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
春生放学了。
艳秋擦干了脸上的眼泪,隔着厨房喊了一声“放学了,去屋里先做作业,饭做好了我喊你。”
“好的,姐,我做完作业就来帮忙。”
本就懂事的姐弟,在父亲出了事儿后,变得更懂事了。
齐天蹬着板车来到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门口。
后面侧坐着的陈大奎跳下来,两人把板车上的面袋子和菜篮子先拿了进去,最后合力搬一件长方形的浅绿色大盒子。
郑娟也出来帮忙,小心照看着,免得这么精贵的物件被磕着碰着。
“吆嚯,好家伙,苏主任家这是置办大件了啊。”
下班的点儿,阎埠贵推着自行车跟在后面挪动,还没出金柱大门,后面就赶巧遇到了同样下班回家的许大茂。
许大茂虽然落魄了,可眼力劲儿还在。
比阎埠贵眼界可宽多了。
“电冰箱,知道嘛您呐,这东西搁家里,剩菜放一周都不带坏的,这要是放上半拉西瓜,啧啧”
阎埠贵眨巴眨巴眼“这东西,不便宜吧”
“这哪儿是便不便宜的事儿啊,有钱人想买也不一定买得到。”
许大茂说的话很大声,就像是故意说给陈大奎和郑娟她们听似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跟以往对许大茂的认知又不同。
许大茂是个色痞子。
可现在已经吃过教训了。
遭受过生活毒打的他明白,郑娟再漂亮,他也要当个瞎子,当个脸盲。
这不是他能够碰触的高度。
他之所以小小的吹捧,还是存了缓和交情的心思。
跟苏木直接硬尬,不仅生硬还不会有什么效果。
但郑娟不同啊。
苏郑式平日里看着挺好说话的,跟中院的秦淮茹,刘岚,隔三差五就回来住下的何雨水,倒座房的新单身离异女青年于莉,都挺聊得来,院里的大妈们她也都笑吟吟的,感觉挺好接触。
许大茂家就想着通过苏郑氏来缓和两家的矛盾。
秦京茹这个娘们有点不给力,机会总是把握不住。
也跟她工作距离远,下班回家太晚,一大早就上班有关系。
许大茂这几天趁着苏木出差的功夫,就尽量明里背地里说着苏木家的好话。
现在他多少也悟的长进了些。
好话说出口,就不怕传不到苏郑氏的耳朵里,时间早晚而已。
等过两天休息日,自己去弄点京郊的特产,让京茹做点好的,拿去前院跟苏郑氏分享分享,关系不就建立起来了啊。
到时候哪怕苏木回来了,总不会真抹了面子,再让媳妇跟秦京茹一刀两断吧
许大茂算盘打的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