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个月不联系,那肯定就是让人往别的方面想的啊。
真的很无语。
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只有一开始有几封信寄过来,后来就没信件了。
从一开始三脚崩不出一个屁,到后来主动有笑脸,会打招呼,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医务室跑。
但程副科长显然是误会了两人的行为。
高燕自然是也听到了厂里这个八卦传说。
丁兆永和她根本就不可能。
待人接物有了起色,脸上有了色彩,隔三差五就总往医务室跑。
程副科长皱着眉头,烦躁的道。
再过两天就是休息日。
程副科长大手一挥,让小干事出去。
只是三十好几的人,平日里沉默寡言,主任给他介绍个对象也没被看上,现在还继续单着。
满身酒味的他甚至对高燕动手动脚。
批评教育的主旨不是把人饿死。
高燕也就几乎不再出门了。
高燕这一晚,连食堂的门都能进去。
因为高燕虽然到了点就去打饭,可她依旧是那身臭烘烘的衣服,蓬松垢面,头发不打理,脸也不洗,工人们也都怨声载道。
高燕一口咬定是自己来出诊,回去路上被喝醉了酒的丁兆永骚扰。
当天下午又被拽上台批评教育了一番,在去食堂的路上,高燕被几个孩子丢了菜叶子,里面还掺杂着不知道谁丢的石头子,把高燕额头砸破了皮。
这不闹着玩嘛。
邹二虎没要厂里的指标,用指标换了个山另一头村里的婆娘,因此成了家。
高燕让护士帮他包扎,然后很明确的拒绝了他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丁兆永却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被打断了自己的小心思,程副科长心情很不爽。
可当高燕得知人家的目标并不是常乐乐,很可能是自己……
苏木进厂的消息传到保卫科时,程副科长正拿着医务室的档案在翻看。
“站住!天塌了还是地陷了,瞧你慌慌张张的样子,进办公室不喊报告不敲门,成何体统。”
在得知消息的第二天,丁兆永举着擦破了皮,再等一下就要愈合的伤口来找高大夫时。
而同一时间,厂小学后勤的李家年,也对这个常乐乐有意思。
突然之间,秦岭深处这个娱乐匮乏的八零厂里,就热闹起来了。
上个月,丁兆永被箱子砸伤,去了一趟厂医务室。
京城事情处理了一段时间,又跑去了泉城,接着是临危受命去了417厂,一待就是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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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京城,一个在秦岭深处,这样的天南海北如果真的在乎,信件还不是每周都要到吗?
程副科长才发现自己后背有些黏,竟然都冒冷汗了。
自此,高燕就躲在家里,身边半米之内,总有一把菜刀时刻准备着。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人家高大夫的对象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干部。
事情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
常乐乐莫名的有些后悔。
程副科长这边坐立难安。
“那个男人要是真在乎你,还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发配到这么个穷山沟沟里不管不问吗?你要是名声毁了,他肯定就更不管你了。我不嫌弃你跟过别的男人,我会对伱好……”
也是直到那个时候,程副科长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出事儿了。
特别是当有人在休息日发现李家年和常乐乐一起在礼堂看电影后……
他只是在不断看高燕的照片。
程副科长正在琢磨明后天去山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小湖泊之类的地方。
而且苏木这仨月多确实也赶巧了。
苏木松手。
高燕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难辩解的问题。
何况,要是高燕大夫真的有京城大人物的关系,又怎么会真的被批平教育呢?
京城那边依旧杳无音信。
人们才陆陆续续瞧出了端倪。
程副科长变了脸色。
现在的高燕,整个人都跟没了灵魂的傀儡似的,只剩下呆滞和空洞。
小干事就匆匆的冲进了办公室。
然而,丁兆永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更加的释放天性似的。
要说今天之前,苏木还可以用公务在身无法脱身来自我解释,可刚才冲动了一把,测出了从417厂到八零厂,以他自己的奔跑速度,只是一刻钟左右就能到。
毕竟整个医务室来的女知青里,也就常乐乐是个单身姑娘。
高燕大夫,车间丁兆永被当众批评,并冠上了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