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辰“”
再多来几句,他就要按不住陆黎了。
他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隐约可见下方、对面楼房、周围屋顶都潜伏着各个组织的人。
这次的行动,在征得祁知辰同意后,陆黎
联系了特异局,那边会有专门的情报和战斗人员前来对接。
至于自己的组织10,就只喊了盛烟这位卡了物理bug的存在,跟着申光乐一起,暗搓搓利用如影随形的监听装置观察情况。
许是察觉到了面前人的沉默,戚觅终于从缠缠绵绵的爱恋中抽离出来,轻声道“你说的那件事情啊”
“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和我有关。”
他这话一出,暗中监听的申光乐当即一拍大腿,正要通过埋在耳道内的微型通话仪告诉祁知辰,赶紧麻溜地上去把人就地擒拿。
特异局那边也飞快开始进行危机公关,顺带着联系海城那边,还不忘把录音做了八百个备份。
然后就听戚觅带着歉意道“唉,你也知道,我是最近才到的海城特异局。”
“家族里的人,担心我受欺负,就多派了几个手下过来,只是人一多,人心就容易乱,”他颇有些遗憾,“稍微受到点蛊惑,竟然背着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祁知辰认真聆听,然后总结道“你的意思是,确实是你方组织做的,但是锅是零时工的,对吧”
戚觅微笑“确实并不是海城特异局的正式员工,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解决了。”
祁知辰觉得这套路真的是见过太多遍了“你解决的方式是,临时工已经被你们开除了。”
戚觅“不,怎么会开除呢。”
他的眼神中,痴迷依旧,却多了几分诡谲的暗色,祁知辰忽然有种被阴沟水塘里蚂蟥盯上的不适感。
“那人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甚至影响到了特异局和你们组织的关系,自然不止开除那样简单,”戚觅说话时唇齿间带出的气流,仿佛毒蛇吐信,“我命人斩下他的双腿,让他亲手将其包装好,又斩下他的左臂,让他用右臂打包好左臂。”
说到这里,戚觅居然停顿了下,喝了口咖啡“最后我切断了他的左臂,让他用牙齿将其包装完好,再一颗一颗打断他的牙齿,切掉舌头哦,后面这些,就是其他人代劳的了。”
“现在他人还活着,砍下的肢体,我们都包装好了,需要送给你们吗”戚觅笑容温和,“不过,当时实在是太气愤了,现在想想,至少要留下舌头,让他亲口给你们道歉才对。”
祁知辰“”
祁知辰没接话。
戚觅的话通过监听装备,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申光乐听得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盛烟在一旁吐槽“有病吧他是活阎王”
特异局方,郑凉问“这些能给他定罪吗”
灵耀耐心听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摇头道“不行,你仔细听听,他这些话里面,根本就没有涉及到他自己,就算拿着录音告到总部,最多只是个管理下属不严,或者多个呃恐吓罪”
郑凉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啧,这人简直就一变态啊,亏得还是个s级,话说你们都不惊讶吗为什么我们刚才安静了那么久居然
一点八卦都没谈”
为了把戚觅那段话从脑海中挥散,郑凉主动挑起话头“你们难道都脸盲吗你们看看啊,看看坐在那个戚觅对面的”
蒋泽越撑着下巴“祁知辰。”
最近恶补了过往八卦的何暮暮迟疑“染了头发,做了纹身”
灵耀叹了口气“那叫做返祖表现出来的躯体特征,具体种族暂不明确,数据库比对没有结果,但暂时可以确定隶属于相一组织,以上。”
郑凉一拍桌子“他不是队长那对象吗”
蒋泽越纠正“说过多少遍了,那叫暗恋对象。”
郑凉抓了把头发“队长知道这件事吗他就这样返祖了,还加入了相一组织,那队长咋办呢”
“咋地,咱们队长本体是宝o梦里的那个什么不变之石,戴着就不会返祖了啊。”
蒋泽越声音凉凉“人家想加什么组织就加什么组织呗,更何况现在这个局势,只要是个返祖者,都想加入相一组织好吧。”
要不是这个组织过于神秘,只有一个对外通讯号,基本没有能够联系加入的方法,否则想加入的返祖者估计都能在领地里开辟
一个新的城市出来了。
郑凉若有所思转头“蒋泽越同学,你这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很值得商榷啊,能采访一下你的心路历程吗”
蒋泽越摆摆手“你别断章取义,我只是就事论事,而且队长他不都有一个声名在外的相好的了吗”
最近一直紧跟潮流刷八卦的何暮暮迟疑道“难道是那位精灵返祖者”
“虽然只是昨天的事情,但是那张队长和精灵拥抱的照片,现在已经席卷各大异能者和返祖者论坛了,”蒋泽越双手交叉在胸前,“我那些百十年都不问候一下的朋友亲戚,昨晚上终于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在江城特异局任职的人。”
郑凉忽然严肃“那你没乱说什么吧”
蒋泽越深深吸气“乱说的前提是我得知道点啥队长昨天会议一结束就跟泥鳅一样全局愣是没一个人找上他别说你们昨天没试着去找他。”
灵耀总算觉得不止自己一个人“所以你也没找到。”
蒋泽越重新坐下,撑着下巴“所以综上所述,在队长没有给出任何合理解释的前提下,我们要将祁知辰作为完整独立的个体看待,而不是队长的对象哦,是队长暗恋的对象。”
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
随后郑凉喃喃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给小祁介绍对象了”
蒋泽越“”
郑凉见蒋泽越满脸黑线,笑嘻嘻继续问“我对陆哥的感情生活不太了解,你这位御前侍卫说说呗那位精灵到底是天降打败了竹马,还是出国多年的白月光归来”
“嘘”灵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那边又有动静了。”
顶楼餐厅内,奏乐的小提琴手又换了一批,曲调趋向于悠长,空气中玫瑰花的气息渐浓。
说话的时候,戚觅一直紧盯着祁知辰的表情,试图找到些许反馈。
无论是震惊、不悦甚至于是厌恶,只要是对于他的情绪,都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还是有意义的。
然而,自始至终,祁知辰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又好似高高在上,审判众生的神明,凡间的腥风血雨又如何能影响到高高在上的神
而实际上。
我去这是一个精神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