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丧失了理智,抱着苏白清的手臂平稳有力11,苏白清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不了,他眼神一沉,挥拳还想再打云静语。
云静语靠着墙壁,一只手抱苏白清,另一只手腾出来,牢牢攥住苏白清的手腕。
苏白清只剩左手能用,但姿势不好发力,打到云静语脸上不疼不痒,云静语就任由他打。
电梯升上五楼,金属门打开,这个时候,苏白清的挣扎也渐渐减弱。
他沉浸在空气里弥漫着的淡淡血腥气当中,垂涎盯着云静语唇角的血。
云静语血流的不多,苏白清本不该闻到味道。
之所以闻到,是因为丧尸对血非常敏感。
他的丧尸病毒再度开始活跃。
苏白清脸色微变,竭力与丧尸的本能做斗争。
不知道为什么,头也更疼了。
“进入避难所的时候,我被问过有没有感情经历。”苏白清咬住发痒的牙关,“云小先生,你有洁癖”
云静语顿住,没有焦点的黑瞳垂落,看着苏白清。
在没有表情的时候,云静语眉眼间的妖气淡化,又呈现出一丝清冷的味道。
苏白清说“我有很多前任。”
云静语的眼皮痉挛了一下,感觉到排斥,手臂力道放松。
苏白清趁机挣脱云静语的怀抱,从打开的电梯门跑出去,可后面步履不稳的青年径直追了上来,拽住苏白清的手臂,再度抱起老男人,走向自己的卧室。
苏白清躺在青年怀里不停喘息,头越来越疼,他体内的力气逐渐抽离。
“宿主,你怎么了”系统关切万分,焦急问,“一开始见到云静语的时候头疼,不是你的心理作用,你从那个时候就身体不适了”
“除了头疼,还有没有别的反应”
苏白清说不出话。
头颅的疼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缕缕的痒感,力气彻底被抽空,苏白清连在内心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扎根生长,长出了一小颗透明的晶石。
系统吃惊道“丧尸晶核。”
在丧尸晶核长出来的那一刻,苏白清陷入昏迷。
云静语意识不清,抱着苏白清进卧室,把男人放在床上,正要俯身,才察觉到苏白清没有了反应。
云静语神色凝重,拿对讲机叫来医生。
医生过来后,没有查出苏白清昏迷的原因,云静语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
他险些要占有这个男人,结果男人在他怀里出事,这是他应负起的责任。
养父也是这样教他的。
但云静语喝了太多酒,身上还有药物残留带来的后遗症,到了半夜,身体撑不住,坐在床边睡了过去。
翌日醒过来,云静语头痛欲裂,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别的房间,正躺在床上。
云静语坐起身,面色微冷,下床拿起挂在墙上的对讲机,问“是谁送
我到这个房间的”
是云黎先生的意思。”
夜里,为了查出苏白清昏迷的原因,云静语叫来了避难所内的所有医生,动用了许多医疗器械,动静不小,虚弱待在房间的云黎知晓了这件事。
而现在,苏白清还躺在云静语的房间里,由医护人员照料着。
医生回复道“云黎先生的意思是,您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能照顾别人。”
“而且,小先生身上的酒气太重,昏睡的病人闻着不太舒服。”
听到是养父的意思,云静语的脸色不再冰冷。
“我知道了。”
云静语刚放下对讲机,准备去卫生间,对讲机上的小灯再度亮了亮。
有人汇报“小先生,霍嘉良先生想带他的妻子与儿子,来到我们的避难所。”
云静语问“是有什么事”
“霍先生的儿子自从回家后,心理就受到了创伤,而我们的避难所幸存者多,霍先生想带儿子多接触一下人。”
他们三
家能一同建立避难所,关系当然不错,云静语同意让霍嘉良一家三口进来,在避难所里逛一逛,他整理完仪容再过去。
云静语走进卫生间。
洗脸刷牙对于外面的幸存者而言,已经是奢侈的行为,避难所下两层的资源也比较拮据,幸存者一周只能洗脸刷牙两次,最多三次,但在上三层,每日洗漱都可以正常进行,云静语用的水,连温度都是适宜的。
昨夜那个男人,也不能每天用水清洗自己,打理自己。
但云静语昨夜险些强行占有了那个男人。
云静语拿毛巾的手顿住,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眉心拧得很深,对昨夜色心上头的自己感到深深的厌恶,以及作呕。
他的脸上还带着伤。
是那个男人打的。
云静语出去换身衣服,手腕挂上佛珠,来到避难所一层。
霍嘉良一家三口正在这里。
云静语找到他们的时候,见霍嘉良的妻子沈尤,正在和一个叫做邵卓的幸存者交谈。
“沈尤,这是你的儿子”
沈尤嫁进豪门后,和他们这些大学同学就没多少联系了,同学聚会也不怎么参加,邵卓第一次见到长大的霍庭,有些惊异。
“长得真好。”
结合了沈尤与霍嘉良的优点,没有继承丝毫缺点。
更重要的是,霍庭的气质半点不像他的两个父亲。
看着少年憔悴的脸上没有血色,一副没有生气的样子,邵卓相比感叹,更多的是关切“这是怎么了”
“小庭,这是爸爸的大学同学。”沈尤说,“叫邵叔叔。”
沈尤的同学,那也就是苏叔叔的同学。
霍庭微微启唇,吐出三个字“邵叔叔。”
“欸,小庭好。”邵卓笑着说,“叔叔的孩子比你小几岁,有机会让你们俩见一面。”
眼角余光瞥见云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