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飞进防护网与玻璃窗之间了
紧接着,黑压压的飞蛾开始撞击窗户上的玻璃了
“安守义快把你家阳台上的灯关掉快把你家阳台上的灯关掉”躲在主卧室的安安大伯一家还没发现这件事,然而,基地外墙处,正在抵御
丧尸攻击的基地防守小队已经发现基地内这唯一一抹光了立刻定位出灯光的主人,防守小队的小队长气急败坏的使用基地的公用喇叭喊。
“安守义我”缩在主卧室里,安安的大伯听到了这番喊话,一开始他还不敢确定,然而喇叭声还在喊,已经具体到楼栋门牌号了,加上他的名字,由不得他对不上号。
“灯咱家的灯明明都灭了啊我亲手关的灯”安守义安安的大伯还在说,可是喇叭里的声音已经越来越不客气了,吞了一口口水,安守义端起手电筒站起身来,妻女躲在他身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家三口就这么慢慢挪动着向大门处走去,因为太黑,中间还撞了好几次。
“都是你,知道接下来要熄灯,怎么也不把家里收拾收拾东西这么多,又乱,能不撞人吗”低声的,安守义还骂了自己的老婆。
自知理亏,女人没吭声,一家子又撞了几
次,然后安守义终于摸到了大门处,转动门把手,小心翼翼开了门,紧接着,他就看到前方微弱的光亮。
几乎比月光亮不了多少的光,是月光吧就是月光吧
心里喃喃着,安守义继续往前走,借着这点光,他走得比之前快很多。
穿过并不算长的走廊,他来到客厅了。
然后,他就看到墙上闹钟上正亮着的灯光了。
看着树屋顶部两只小鸟簇拥着的小小蛋糕灯,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一片漆黑的基地中,只有这一盏灯亮着,这突兀的感觉让他瞬间脊背发凉
“关掉,对了,得去关掉这灯。”低声自言自语着,安守义赶紧跑过去,爬站在电视机柜上,他想要关灯,可是这是钟表里的一个摆件,摆件的灯怎么关
笨手笨脚的忙活了半天,他愣住了。
“砸掉砸掉就好了啊”身后,他闺女给他出了个主意。
对,对啊砸掉就行了
心里想着,他信手拿起手中的手电筒,正想往蛋糕灯上敲,忽然
这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什么时候落在自己手上的
看着不知何时停在他手背上的黑影,他反射性的想用另一只手去擦,然而
看不到了室内再次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怎么回事他明明没有关灯,怎么灯却灭了是坏了吗
回忆着蛋糕灯的位置,他还向那边摸了摸,然而触手可及的干燥的、仿佛还带着粉末的纸片的感觉
刺痛
先是手指尖的刺痛,紧接着,他的手指上,手背上,到处都传来了刺痛感,而刺痛还在持续,到了后来,因为痛感太全面,已经觉不出来“刺”的感觉,而是到处都是痛了
慌乱中,他按下了手中手电筒的开关
铺天盖地落满他全身的黑蛾,是他最后见到的东西。
亦是他妻子和女儿最后见到的东西了。
指望安守义去关灯是不可能了,最后还是早有预警方案的基地长派异能者直接封了安家的门窗,直接将他们一家和一大批丧尸蛾封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