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那么多是因为七海建人知道自己的同伴是个大胃王,也猜到有血缘关系的神威也可能差不多,但,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点太超过了。
“阿伏兔,再来一碗”
“唔腻们是、唔是自己没有似物呲吗七海给我也来一旺不,两旺”
看着呼啦呼啦快吃出残影的两个家伙,坐在角落、只拿着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的七海建人沉默了。
情况还是有点太超过了。
就在他刚做好不对,应该是快要做好的菜的时候,那两个几乎把河流对面树木草石都拆完的人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回来了,二话不说几就开始暴吃,等他快做完的时候,一半的食物就被洗劫一空了,包括茶发大叔努力蒸出的三桶米饭。
“吃完了,阿伏兔再来一碗。”
直接将一个空碗丢给阿伏兔后,神威很快拿起旁边盛好的饭继续呼啦呼啦地吃,顺便用无影神手快速扫荡着餐布上的食物。
“那是我的啊啊啊神威那块肉我的”
“那你叫它一声,它会应你吗”
“那你叫一声啊你看它应不应”
“好啊。”神威张嘴,发出了一个啊的音,然后一口吃下了肉,“它说好”
“啊啊啊啊啊神威你还是快点下地狱吧”
“餐桌如战场,食物是不会留给弱者的,你连这种道理都不懂,那还是快点去死了好”
神威这么说着,伸筷准备夹一条炸鱼。
但就在这时
啪
一双筷子夹住了他的筷子,力道之大,让他既动不了胳膊,又拿不走鱼。
“那还是去别人家做客但一点
没礼貌的小鬼先去死一死好了。”
阻止他吃鱼的自然是神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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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抬头,看见神乐那比刚刚战斗时眼神更凶狠且颜艺的样子。
“放手”
“呵。”神乐一脸嘲讽,“那你就求饶啊。”
狭路相逢、筷功强者胜。
显而易见的,两人又打起来了,不过因为是在饭桌前,两人有所顾忌,动作不是很大。但那狠劲丝毫不减,用筷子当武器不停攻击对方下手的地方。
你截胡我我挡住你,你一下我一下,啪啪啪啪把筷子都打出了轻快的撞击声。
而那条烤鱼,在空中飞了半天,自转十几周、跳跃百来下,死了都不能安生,在两人的攻击下,身上的肉越戳越少,吃却没人能吃到。
阿伏兔没管已经用上双手双脚想把对方弄死的怨种兄妹,趁着两人不在意的时候悄悄地夹了很多肉走,吃了几口对七海建人感叹道“小子,你料理不错啊。”
“谢谢。”七海建人生硬地道谢。
“你也吃啊,等那两家伙这一场夺鱼大战结束后,估计就没机会虎口夺食了。”
“不用,我吃三明治就可以。
”七海建人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并不想参与那看起来会死人的战场。
这边是不得安生、看着就热的食物战场。
而某一处和食物战场完全不同。
安静、冷清、阴风阵阵。
呜呜
明明没有峡谷,却传来具有峡谷效应的风声。
明明是夏天,却跟开了空调一样。
“咕噜”
坂田银时用力吞咽了唾沫,不自觉地靠近一旁的夏油杰。
“呐呐,夏油同学,你不觉得这里有点奇怪吗”
看着两只手紧紧攥着他衣服的坂田银时,夏油杰其实很想说,要说奇怪的话还是老师你奇怪一点,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赞同了坂田银时的说法。
“确实有些奇怪。”
一开始周围环境还很正常,有鸟叫也有树影沙沙之声。因为天气炎热,所以为了节省体力和水分,他们一路上都没怎么交流,行动速度也缓慢。
但走着走着就有些奇怪起来了。
先是出现了淡淡的山雾。这原本还算正常,因为他们这边是背阴面,没有多少阳光、有浓雾也属正常之事。但随着越往里走,环境温度越低,雾气也越浓,甚至天空都暗了下来。明明应该是正午时间,阳光的强度却和黄昏差不多,甚至更暗。
再往后就是
浓浓的不祥之气。
说得再通俗点,就是这里传出的气息和一些死过人的废弃大楼、聚满怨气的校园厕所、出过连环车祸的国立桥很像,有诅咒的气息。
但按理来说,这不应该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山里,毕竟诅咒这种东西是从人的杂念与负面情绪中诞生的,而这座山属于私人不对外开放的山,在无人的情况下不可能产生这
种气息。
难道和封印之地有关
那更不应该。
封印之地和封印物在咒界并不少见。
封印之地一般是为了束缚、保护什么,就比如高专地底下的薨星宫一样,也是封印之地的一种,但比较特殊,除了束缚和保护外,更多的是强化,强化一直待在里面的天元大人的能力。
更多的还是封印物,有些不详的咒具、不详的诅咒之物会被封印起来,一般起到镇压作用,包括对咒物本身的镇压,也包括对周围咒灵的驱散。
但无论是封印之地还是封印物,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会有人定期检查加强镇压与封印,按理说不可能会溢出这么多诅咒气息
等等,溢出
难道是
“啊”
刚有一个答案快要呼之欲出的时候,身旁之人突然的惨叫吓得原本在安静思考的夏油杰也下意识颤了一下。
“怎么了”
夏油杰立马召唤出服从自己的咒灵,进入警戒模式。
坂田银时颤着声音道“踩、踩到奇怪的东、东东东西了,夏、夏夏夏油同学帮帮帮老师看、看一下。”
夏油杰低头一看,只是一团纸。
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只是纸而已”
等等。
纸
夏油杰蹲下,捡起那张画有奇怪符文的纸,细细端详。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带有咒力的符纸,但具体是用作什么的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在这方面没什么兴趣,了解也不够。
“老师,你觉得这个”
夏油杰原本想询问和他同行的这位老师,但一抬头发现对方一直在慌张地四处打量,面如菜色。
顿了顿,问道“老师你是在害怕”
“怎么可能”
也不知是不是害怕这个词伤到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听到这话,坂田银时反应很大地往后退了一步,提高有些变调的声音。
“老、老师怎、怎么会害怕”
看见坂田银时这个样子,不知为何,夏油杰觉得对方的样子很像一只被踩了猫尾巴炸毛的猫。
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