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奇的智识命途移开物理意义上的压力后,木渊连滚带爬的坐起来,可惜只挪了几下就抵上了墙壁,进门时被顺手开的灯在上面摇摇晃晃,连带着景元的影子也被拉扯着摇曳。
破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画面一时间向着审讯室avi的方向策马奔腾,一去不复返
“你的沉默最好不是在思考要用什么话术才好把我忽悠过去。”
还好就算是神奇的智识命途也不能做到读心木渊干笑,扯回策马奔腾到悬崖边的危险思绪“怎么会呢那个,我坦白的话,能争取宽大处理么”
景元深深的看他一眼“可以考虑。”
“那”木渊眼神乱瞄,“你要不给我说一下你都掌握了什么证据,我也好绕开重复段落免得有所冲突”
“然后想要怎么编造故事行啊。”虽然揭穿了对方不耻的小心思,但景元自持比对方大了三天,当哥哥的总是要更加包容,大发慈悲道“那就先讲讲你重生之前我和白珩身死之后那一段让你现在扔炸弹如此顺手的奇幻冒险怎么样”
“对了,”景元打好补丁,“还有你刚才犯了魔阴身的事,也别忘了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虽然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是
智识命途,真是太神奇了tat
那笃定的语气流畅的叙述甚至让木渊怀疑这人也是个重生归来的,明明才二十来岁,他货真价实这个岁数的时候还在大学里阿巴阿巴遇事就是“导员没说啊”,面前这位简直就是当代仙舟神探啊有没有
小伙伴的推理过程不得而知,结论也没有什么瑕疵,然,智识的云骑骁卫也做不到开天眼,许多事情还是有隐瞒余地的。
“咳,大致事件其实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你当云骑的,也知道魔阴身嘛,各个脑子里都是恨海恨天,记忆准确程度还不如抓娃娃机那松弛的抓手”
“讲重点。”
收起了平常咋咋呼呼架势的发小,此时真有种审问嫌犯的云骑骁卫的气势了。
木嫌疑犯不敢再插科打诨,但坦白也是讲究方法的,直接把东西摊开肯定会被怀疑自己还藏着什么,于是遮遮掩掩半藏半露的把上一世还记得的东西说了,然后跟景元你来我往了几回合,顺理成章的让对方得知事情“全貌”。
当然,鉴于某人亲历事件少之又少,消息传到的时候延迟了许久,对于年份什么的统统记不清,而一些记得清的搞得那些容易刺激发小心脏的肯定不能说啦,比如跟欢愉狼狈为奸之类的。
“白珩身死、师父堕入魔阴、丹枫被强制褪鳞转生没了”景元眉毛直抽,“我呢”
木渊不好意思一样捂住脸“八百岁后大限被砍了,然后被我炸成了天边最美的”
“打住。”景元做了个“收”的动作,“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再重复一遍了”
虽然知道小伙伴当时肯定是在魔阴中恨海恨天,但未来呸,曾经好像也不对那个自己的下场竟是如此,还是让景元心情复杂。
景元知道木渊还有不少没有说,这点他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就是对方现在的状态而已,至于未来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嘛。
虽然别的木渊记不清,但信仰巡猎的仙舟人最擅长的,无非就是记仇。
丰饶令使倏忽么很好,他也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