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恩医生挂断了电话。
把满室的寂静留给了希拉尔跟郁拂然,两只虫对视一眼,都陷入了沉默。
希拉尔默默的收回了手里的晶核,耳朵尖不自觉的有点发烫,他咳了一声,有点不适应的说“其实,其实我觉得,这种治疗方式,已经很好了。”
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改进了,至于带着格兰登的触手出门这件事情,希拉尔觉得可能并没有那么需要。
其实郁拂然也有点微微的不好意思,毕竟他算是得知了触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光明正大的要希拉尔带出门,他也有点不自在。
但是这种不太适应在看见希拉尔绯红的耳朵尖时,被飞速的调理好了。
郁拂然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中的头发,声音温温和和的指证“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生怕自己好的太快的虫。”
希拉尔耳朵尖更红了,他下意识辩解“我没有。”
如果是换了其他的方式他当然是愿意的,当年为了能够做到紧靠着自己度过精神暴动,而不是去寻求雄虫的抚慰,希拉尔曾经把自己关在禁闭室里面三天三夜,给自己注射了十八支抑制剂,在黑暗里面睁着眼睛硬生生的熬了过去。
但是,希拉尔有点绝望的想,经过刚刚那一次精神治疗,他甚至都不能保证,他带着格兰登的精神触手出门,他能不能正常的走路。
郁拂然偏过头靠近他,碧绿色的瞳孔倒映出他的影子“真的吗”
呼吸都为之一窒,希拉尔勉强的点了点头,将自己从郁拂然的美颜暴击里面拯救出来“嗯,真的,雄虫的精神触手可能不太喜欢接触军雌。”
希拉尔在军队里面呆的时间不算是长,也并不算是短,该接触的军雌都有接触过,也有所耳闻一些他们的婚姻状态,哪怕是再位高权重的军雌身上,也不曾窥探过雄虫的精神触手的痕迹。
甚至阿多尼斯曾经很一本正经的对希拉尔说过,只有在做\爱的时候,雄虫才会对军雌伸出他的精神触手,当作是一种垂怜,因为对于雄虫来说,精神触手是很宝贵的东西。
郁拂然挑了下眉,他没说话,只是空出了一只手。
然后希拉尔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漂亮修长的手腕处,伸出了一只透明的触手,郁拂然很轻松的就把那段触手切断了。
切断的触手掉在希拉尔的浴袍上,变成了一只晶莹剔透的小章鱼,小小的,在他的浴袍上面蹦跶了好几下,似乎是有点茫然,但是很快就被他的浴袍吸引,在上面蹭了好几下,顺着希拉尔的浴袍一路爬到了他的肩膀处。
跃跃欲试的深处触手,想要触碰希拉尔的后颈,不,应该说,它已经伸出触手了,但是被郁拂然叫住了,郁拂然眉眼淡淡道“不许作怪。”
小章鱼登时就很委屈的缩回了触手,蹲在希拉尔的肩头可怜兮兮的伸出触手去蹭希拉尔的脸颊,乖的不可思议。
希拉尔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精神触手,他
一时间有点怔然,虽然他的后颈处还顶着精神触手留下的咬痕,但是他也没有想到,格兰登的精神触手会这样的亲近他。
偏生格兰登对着自己的精神触手眉眼冷淡,对着他,唇角却拉出一点笑“嗯,看起来他很喜欢你的样子,你的担心,似乎并不成立。”
又被笑了。
希拉尔的手指都要抠沙发了,可是,此时此刻,他是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
毕竟事情确实如同格兰登所说的那样,格兰登的精神触手,很喜欢他。
甚至于,不仅仅只是非常喜欢他,甚至对他的虫纹特别的感兴趣,哪怕此时蹲在他的肩膀,也眼巴巴的盯着他的虫纹,章鱼是不会说话的,希拉尔却可以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无限的
渴\望。
身体无端端的又开始发烫,从前希拉尔只考虑过没有雄虫的陪伴如何安全的度过精神暴动期间,从来都没有想过,雄虫的陪伴太多应该怎么办。
希拉尔沉默道“我并不好携带他。”
郁拂然说“没事的,他很聪明的。”
“他会自己给自己寻找一个好去处的。”
希拉尔
就比如说,他的虫纹
他试图说点什么,但是他亲眼看见在听见格兰登的话以后,肩膀上的那只小章鱼就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律令一样,快速的从他的肩膀上面滑了下来,乖巧的在他的手腕上变成了一个透明的手环,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啵了他的手腕一口。
一个吸盘似的印落在希拉尔冷白色的手腕处。
郁拂然眯了下眼睛,伸出手从希拉尔的手腕上将他拽下来“不许呆在这里。”
小章鱼气的在他的手里直跳香香为什么不可以呆在这里我就要呆在这里我不仅要亲一口我还要亲第二口
郁拂然对小章鱼的抗议视而不见,直接就把他丢给了小a,小a捧着小章鱼,显示屏上面错乱的浮现出一个错乱的表情oo。
小a紧张的说“主,主君,这,这是什么”
郁拂然
说“给你先照顾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