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毛毛是这样、朱思成是这样现在再加一个鲁西,似乎所有惹怒简晴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被欺负至死。
世界规则因果自洽,简晴做的那些事情,每一桩都值得千刀万剐,但两年了,简晴却毫发无损,很轻松逃过因果,就凭借她是这个位面女主。
谢韶筠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而缓地嘲讽,结果卧室门猛地被人打开,谢韶筠吓了一跳,看过去,简晴竟然去而复返了。
她身后跟着警察。
“你们家”警察惊讶问“没有床啊。”
"啊。"简晴没有避讳的意思,轻描淡写说“两年前,我姐在手术台去世,我在现场,目击了整个过程。从此产生了创伤性心理障碍。”
她这样说,配着素淡的妆容,让警察不由心生怜悯。
“抱歉。”
简晴说没关系,走到书桌旁,谢韶筠被简晴双手抱起来。
并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手掌心。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叫你陪我多跑一趟。”简晴把玩偶递到警察面前,警察掏出扫描仪扫射了一遍后,确认没有监听装置与危险物品后,又把它归还给简晴。
简晴自然地将谢韶筠放到衣兜内。
两人走到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简晴多此一举地冲警察解释“这只玩偶磨损有些严重,是我姐送的,她去世这两年,我没办法离开它太久,需要每天都把它带在身边。”
警察说“可以理解。”
“您不嫌弃我麻烦就好。”
他们又聊了点别的,简晴在警察这里的印象转好,于是这位年轻的警员缓和语气,对简晴说“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
有警车等在小区外面,他们上去后,警车闪烁着灯光,与一辆奥迪车交错开出去。
此时,谢韶筠刚好被简晴拿出了,所以视线交错,看见了那辆车的车牌号。
她不由忧愁的想,池漪大约又要白跑一趟了。
头发被简晴扯了扯,谢韶筠没有搭理她,仍旧睁着无神的大眼睛。
只要她不发出声音,不同手同脚走路,她就只是一只毫无灵魂的玩偶娃娃。
得不到回应简晴也没有罢手,一会儿动动玩偶的胳膊,一会儿动动头发。还撩开小裙子,看看玩偶是否穿了内裤。
谢韶筠有那一刹那是真的想收拾这垃圾玩意。
可惜她不可能愚蠢地把自己的弱点
暴露给简晴。
好在简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没有礼貌地拎着玩偶后颈皮了,而是双手捧着,把她捧在手心。
过了不多时,简晴不再检查玩偶有没有反应,开始盯着玩偶,若有所思。
谢韶筠一言不发任由她看着,一点破绽都没有。
直到车辆开往警局,警察要求把娃娃暂时放到外边的收纳盒内,交给警务人员保管。
简晴才把脸靠过来,贴着玩偶的脸颊,出其不意问“谢韶筠,是你吗”
谢韶筠内心震荡,面上岁月安好。
处变不惊的能力是在成为骷髅头后,被池漪锻炼过,所以并没有任何破绽遗漏给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简晴。
其实,简晴确实在试探。
一个小时前,谢光旗离开。
简晴给琴晚打了电话。
刚见过面,怎么又想我了”
“有事情要问你。”
长达二十分钟的谈话里,从琴晚叙述中,简晴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谢韶筠车祸后,出现了后遗症,经常会晕倒。
谢家为谢韶筠找了许
多玄学大师,专门为谢韶筠看病。
有一次,琴晚去医院看望谢韶筠,临走在消防通道口,无意听见大师与谢倾城的谈话。
“那个大师神神叨叨可信度不大,小谢秉气弱,昏迷是离魂导致,她会附体到碰到她的人周围贴身物品上。”
这是琴晚原话,但琴晚下一句话告诉简晴不能当真“我经常碰到小谢胳膊、手之类,也从来没见过她在我面前晕倒,所以你听听就算了。”
简晴怀疑玩偶,是因为花园,今天谢韶筠把她扔在树上,揍了她。
她们肢体接触过,且晚上得到消息,谢韶筠昏迷了。
还有今晚池漪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简晴心思缜密,抱着试一试心态,出其不意问了玩偶。
结果是她想多了,玩偶像一坨毫无生气的劣质棉花,毫无反应。
简晴觉得自己也许真的疯了,试探片刻,看不出玩偶任何是人的可能,只好放弃猜想。
她把玩偶交给警员,转头走到询问室。
走了没两步,就在谢韶筠松口气时,简晴猛地回头,同自己的私人律师说了两句话,很快律师上前与警察交涉。
于是五分钟后,谢韶筠作为一只吉祥物被警察摆放在问询室的红漆木桌面上。
众目睽睽之下,身为一只玩偶做不了任何事情。
警察问询时间颇长,用毫无情绪起伏语气枯燥提问,简晴真假参半回答。
谢韶筠不耐烦听她撒谎,听了两句,昏昏欲睡,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谢韶筠被挂在简晴斜挎包上,被耳边刺耳地、近乎癫狂地恐吓声吵醒。
周围是聚拢的警察。
“都别动,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跟她同归于尽。”歹徒手上有人质。
警方不敢上前。
对峙的两分钟里,谢韶筠观察了下自己处境,她现在情况有些许危险,被挂在金属链条斜垮包上。
而包的主人简晴,此刻正被身后歹徒扣住脆弱脖颈挟持,歹徒左手举着一瓶十分危险的浓硫酸。
情况并不容乐观。
气氛紧张,四周警笛拉响,歹徒手里的浓硫酸像随时会落在身上的定时炸、弹。
谢韶筠那么多次离魂,除了附体成卫生卷纸那一次,被揪出几段,泡在马桶发胀痛苦过,至今没有体验离魂到物体上,而物体被当即毁坏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