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林舒收拾了一番,带着弟弟去医院看了奶奶,奶奶没有醒,林舒在病床旁边,摸着老人苍白的头发,坐了许久。
老人躺在床上,早就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是长久的病痛已经消耗了她的身体,不过,透过那些岁月风霜的痕迹,在她的眉眼轮廓之中,依稀能看见当年的美丽与风采。
奶奶年轻时,也是个美人,林舒在离开病房之前,给奶奶擦了身体,并好好的梳了头发。
林小展也终于安心了,林舒一回来,就像是撑起了他的一片天,他哥在,家就还在。
最后林舒带着小弟,和赵构夫妻俩吃了顿饭,算是接风洗尘,也算是团圆饭。
饭桌上赵构一直想问这些天林舒到底去哪了,怎么天上地下的都找不到。当时听小助理回来说他们是遇上了山体滑坡泥石流,于是山里找不到人之后,赵构还以为林舒被埋里边了,恨不得找一堆人把那破山头子全给挖开看看。
但是人家专业探测团队不论是高科技生命探测,还是搜救犬,全都来了一遍,最后就和赵构说,不用挖山,地下什么也没有。
换了好几个团队,都这么说,赵构不信,硬是憋着一股劲,又花了一笔天价,从国外请来一队人马,只是人马还没到,林舒已经自己回来了。
“诶呀,小林子,你到底跑哪去了,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林舒给他弟夹了一块卤猪蹄,他弟就撸起袖子,直接上手啃,吃的一嘴油。看来小孩儿这几天根本没心情吃饭,这时候才想起来饿。
“慢点吃,服务员,再来一盘卤猪手。”
林小展听赵构这么问,也边吃边抬头瞅他哥,他也想知道大哥这回到底怎么回事。
赵构老婆齐芳也好奇,“可不是,那一片山我们都搜遍了。”
林舒想了想,最终还是说,“没什么,当时泥石流,我手机丢了,等出来的时候找不到方向,又摔了一下,被当地山里的老乡捡回去,昏迷了一阵,最近才好。”
林小展手里还攥着猪蹄,一听这话,立刻问,“摔脑袋啦,咱去检查一下吧哥。”
齐芳来回的瞅了瞅对面坐着的林舒,觉得应该没事,她这小兄弟虽然失踪了一个多月,可回来一看,浑身上下油光水滑的,连头发都比以前浓密顺滑了。
这么一看,应该是没遭什么罪,不过齐芳越看林舒的头发,越觉得,怎么这么好像是浮着一层光似的。
“已经全好了,当地老乡的偏方,疗效很好。”
赵构连连点头,“那咱得好好谢谢人家。”
林舒顿了一会儿,在饭菜袅袅的热气后一抿唇,“山里没信号,难找,我,再说吧。”
齐芳见林舒有点沉默,便换了个话题,她隔着桌子伸手摸了摸林舒的头发,“诶呦,小林子,怎么头发这么好啊。”
林舒一愣,自己也抬手摸了摸,他之前没注意,果然,现在摸着很顺滑。看着齐芳直放光的眼睛,林舒想起包
袱里还有不少阿勒塞进来的肥皂。
“山里的皂角好吧,我带了两块,明天给嫂子送去试试。”
齐芳这些年就和林舒的亲姐也差不多了,于是她也不推辞,只笑着说,“那感情好。”
隔天,赵构高高兴兴的去警局撤了林舒的失踪案,林舒被叫去例行问了些常规问题,就算结案了。
公司里,已经康复开始工作的小助理看见林舒回来,当即激动的扑向林舒,哭的不行。那天要不是林舒护着她,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山里出来了。
“呜呜呜,林总,您终于回来了”
林舒被小姑娘哭的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颇有些无奈。林舒在公司威望太高,除了几个老员工,一般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放松,这时候忽然被扑,他还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
于是林舒只轻轻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然后就见小助理忽然抬头,带着哭腔还闻了一下。
“林总,你怎么这么香啊,什么香水,呜呜呜,我也想买。”
林舒顿时一挑眉,他一个大男人喷什么香水,这小丫头要上天。
“我走之前留给助理部的七个项目计划书你们做好了么。”
小助理顿时瞳孔地震,然后瞬间从林舒肩上弹起来,虽然鼻涕有点拉丝,但丝毫不影响她打工人的速度。
“我我我,我们后天就交”
“后天”七个案标,一个多月了,还没搞完。
小助理已经跑远了,“马上做,马上做”
周围过来欢迎林舒的其他员工在林舒的眼神下,顿时一个立正,然后纷纷快速回到工作岗位,埋头咔咔敲键盘。
林总不在的日子里,摸鱼摸了太多,大家都很心虚。
林舒松了一口气,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翻着最近没回的信息和待办事项。
还是如同以往的忙碌。
林舒再次回到了熟悉的生活中,一切都很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他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