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揍死你得了。”萧行说,初尝一口之后确实心里痒,总想上手哪怕捏一把脸蛋。忽然他看到姚冬的新耳坠“我记得你说过,买了一个特好看的耳坠,是这个”
“不是,那个是准备约约约会时候戴上的,后来被齐天抢走。”姚冬摸着耳朵回答。萧行眉头紧皱,又是齐天,他杀人放火还抢劫呢不行,一会儿就给派出所打电话,他该怎么蹲监狱怎么蹲,首饰得还回来
“你一会儿,去哪里”姚冬这时问。
“回舅妈的修车铺,舅妈回家了,店里就萧纯一个,我去盯一下。”萧行还惦记着家里。
后半段车程大家都睡着了,学校给他们两天假期,然后又要封闭训练,两周后启程去水立方。大巴车在东校门的停车场卸人,萧行带着姚冬回到了修车铺,今天的院门倒是关着,萧行拍拍门“我回来了”
“来了”萧纯的声音飘出来,开门后一瞧,也顾不上手套上有没有机油,当着姚冬的面给了萧行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拥抱给萧行都看傻眼,毕竟老家那地方弟弟的家庭地位就是挨姐抽“干嘛呢这么肉麻”
“小苒都告诉我
了。”萧纯和张琪苒通过电话,“她脏话输出半小时,骂得都不重样。”
“我就知道她嘴快。”萧行拍了拍萧纯的肩膀,“行了,我先进屋。”
“我妈给你包了大馅儿饺子才走的。”萧纯给他们让开道,“小冬今晚别走啊,一起吃。”
“嘿嘿,谢谢姐,我不走。”姚冬雄赳赳气昂昂地迈了进去。
大萧一进店就开始忙活,姚冬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回来了,因为店里挤压了不少活儿,好多体力工作都等着他呢。自己没事干就去烧水,给大家泡点茶,等大萧忙完他才过去“你喝这个,吹凉了。”
萧行也不含糊,一口喝完,脱离了运动员身份,他完全和环境融为一体,任谁也想不到一天之前他还在赛场拼搏。喝完后他回头看了看他姐,还忙着呢,便趁机用身体把姚冬逼到了门口,一口一口咬着他的嘴唇。
亲得太着急,姚冬不小心被气呛了一口,咳嗽两声。萧行笑着掐住他的脸往两边拉,像揉小时候玩儿过的橡皮泥,坏笑着欺负人,给他脸上涂了两条机油印子。
“这就不行了”萧行换了个姿势,懒散地靠着墙,让他压在自己身上。
“没有啊,我都没死。”姚冬还计较着这件事。萧行顿时甩掉手上的工作手套,滚烫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掐住了他的腰,亲吻中平坦结实的小腹相互碰撞,外头的人还在修车,萧行的手指揉着他的耳垂和耳坠子,亲的那扇门也跟着他们晃动。不一会儿等萧纯叫人了萧行才停下,但仍旧没舍得放手“我去忙了,你给我老实点。”
“那我晚上能不能住住住在这里”姚冬乘胜追击。
“这没你的东西,住着不方便。”萧行实话实说。
“那我,回去拿,你等我。”姚冬立马来了精神,不就是回宿舍拿行李嘛,他可以
他一溜烟儿就跑了,萧行捡起手套,重新回到大厅开始擦车,天气很冷,洗车小工的薪水都涨了,可谁也不愿意干这个。他看着萧纯熟练地操控水枪,慢慢地走了过去“我来吧。”
“不用。”萧纯说,“就是雨鞋好像进水了,一会儿换一双。”
萧行又看向她的胶鞋,沉默地擦着车。不一会儿还是萧纯先开口“比赛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做人别钻牛角尖。”
“没钻。”萧行擦了下脸上的水,“就是有点烦。”
“你烦什么你才大一,18岁,运动黄金时期刚开始。”萧纯笑话他。
“我就是想”萧行看了看这铺子,“我要是早点游出名堂来,我老姐在婚恋市场上也牛逼一把。家里有个奥运冠军那能一样么”
萧纯气得想拿水枪滋他“你滚蛋吧,你姐在婚恋市场上一枝独秀,多得是人追,现在是我不着急,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你只管好好比赛,家里不是你的负担,身上的担子太沉了,你还怎么游”
萧行笑了笑,一带而过,没多会儿院门口就响起脚步声,他抬眼望去,只见姚冬大包小包像搬家一样,站在了他的面前,左手茶砖,右手一个锅,兜里放着转经筒,背包上还拴着一条狗。
就是学校那条小黑柴,已经长大不少。
“我回来了”姚冬满脸春风。
萧行将擦车布往地上一摔“我就知道你在宿舍里藏电饭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