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后天吧,这边挺麻烦的。”白洋说着走向窗口,看这个天气,明天可能还会下雪。
第二天,还真的下雪了。小雪加雨,还不如一场白茫茫的大雪来得痛快,到处湿淋淋的,寒气往人的骨头缝儿里钻。雪花落到地上和雨水成为一滩,踩上去啪叽、啪叽直响,很快就把鞋底弄脏。
姚冬带着薛业走了一路冰雪混合物,走到北校门的停车场。两个人的头发都被冬雨打湿,长款羽绒服一黑一白,一看就是田径队和游泳队。
“他们,马上就到。你别紧张。”姚冬安慰他。
“我不紧张,我只想把这些人都捶飞。”薛业往上撩了撩刘海儿,露出一个美人尖来。
姚冬点点头,拿出r的唇膏自己涂了一些,又递给了薛业。薛业涂完之后,一辆黑色轿车无声般停在了停车场的出口,仿佛一条黑色的鲨鱼游到了他们的水域,打了两下双蹦灯。姚冬和薛业对了下眼神,两个人一起走向那辆黑色轿车,司机下车来开门,姚冬特意对了他一眼,就是长期以来接送自己的那个人。
贺文尧这回坐在了副驾驶,车里开着暖风,一上车温暖如春。
可是这如春的假象背后却是竞技圈最为黑暗的一面,再如何温暖也是一层虚拟的肮脏。姚冬上车后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你们,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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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路滑,路面上不好走啊。”贺文尧往后看了看,特意点开手机,将薛业的脸和手机上的获奖新闻照片对了对,“还真是你。”
“对啊,是我。”薛业冷冷地说。
“现在怎么又想走这条路了”贺文尧先问。昨天他接到小冬电话时并不惊讶,毕竟小冬的100米成绩必须往上升一升了,但惊讶的是他拉来的人居然是国内有名的三级跳小将。
按照平常的流程,他也不可能这么快见薛业本人。可姚冬又发来了一张照片,薛业他高中时候就因为打了针剂被禁赛了。
高中时就敢来这一套,这小子可真够行啊。贺文尧摸着并未点燃的雪茄,思索着他们的关系,随后问“你真想好了”
“
我又不是没走过这条路,走一次也是走,走两次也是走。”薛业目不斜视,“只是我不想和上次似的,弄得人尽皆知。我要完完全全的代谢期保证,钱不是问题,只要安全和管用。”
“放心吧,你以前打的那些针剂我们早就不用了。”贺文尧再次点开那张照片,上头白纸黑字,盖着红色的公章,“上回是怎么发现的”
“赛期血检。”薛业说,“那时候不懂安全周期,没算好时间。而且我口服了一阵。”
“你可够专业的。”贺文尧还没让司机开车,“我们现在都肌肉注射,腹部注射吸收最快,算代谢期最精准。口服就容易出误差。”
“只要能悄无声息地加药,钱真的不是问题。我要代谢最快的那一批,最好半个月就是一个周期,一个月完全干净。我们平时训练小周期超过一个月,这期间学校不会抽检。”薛业说完看了看姚冬,“你介绍的人专业吗”
“专业。”姚冬说,薛业这样子可太像个药虫了。
贺文尧再次回过头,抬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先开车吧,咱们一路上慢慢说。”
车子发动,在雨夹雪中离开了停车场。等到这辆黑色轿车滑入主路,路面的另外一辆黑色轿车也开始发动,跟上了他们。
白洋坐在副驾驶,指了指前面的车尾巴“就是这辆,千万别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