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就是一个年轮,记载了姚冬以及所有运动员的一段刻骨铭心。
如果说,其他人的年轮是12年,每隔12年就再次和自己的生肖相见,那么对竞技来说,所有人的年轮都在缩短。两年、四年,他们就可能经历许许多多的事,曾经顶峰相见的人或许一别不在,曾经共坠低谷的人也会登上高峰。
对目标是奥运会的人来说更是。
决赛开场了,姚冬终于吃了个半饱,抽出手来狠狠地掐了一把萧行的大腿内侧。别人的大腿内侧是软乎乎的,他们连这里都硬,一把掐不过来。
“嘶,诶呦,巨疼。”萧行吃饱喝足,一脸餍足,装模作样。
“你少来,根根根本就不疼了你别装了。”姚冬的右手还在发酸,这骑马骑久了还是好累的。
“我没装,我生下来就不会装。”萧行这生日过得好刺激,“没想到你核心这么强,你几岁开始骑马”
此骑马非彼骑马,这是真真正正的马。姚冬在水声中回忆曾经“4岁就就就会了,我有小马驹。阿姐骑马更好,她总带着我。”
“那我是不是也得学学不然到你家做客我什么都不会。”萧行已经开始提前担心,主要是自己会的那些在高原上发挥不出来。你说做饭吧,人家吃西藏的食物,吃不惯东北大锅炖,自己也不能拎着两只大鹅去。
你说自己会游泳吧,先不说人家的家里就有一个金牌冠军,总不能当着姚冬爸妈哥姐的面跳个湖表演蝶泳。
萧行发自内心地发愁啊,好似一身武功全被废掉。更可怕的是高原反应,上去之后连晕带头疼,他家里人会不会误以为自己体质不行,看着壮实健康,内在是个菜鸡
姚冬认认真真地看着比赛,抽空说“你做客,不不不用学什么的,住几天就都会了。到时候你还得帮我家放牛。”
萧行心里又咯噔了一把,放牛他们那边的牛可不是电视里的可爱小牛犊,也没有摇绒粒一样的柔软皮毛,那边可是一头能把小汽车撞翻的牦牛。
“早上起来,去挤羊奶。”姚冬又补充。
萧行嗯嗯点头,其实脑袋里一直在闪现自己被牦牛顶得满山跑的画面。这叫什么小时候帮邻居抓猪,长大了帮男友抓牛,这辈子自己就和野生动物有着不解之缘了,很健康。
比赛如火如荼,转眼间尤涵上场。这是飞鱼队最后的一个项目了,其他的女生和男生都在看台上给他鼓掌,阵仗挺大。尤涵也非常活跃,从聚光灯下头走到了自己的泳道位置,脱掉了他花花绿绿的羽绒服。
“终于要结结结束了,这次比赛,我感觉时间好长。”姚冬悄悄地说。
萧行也深有同感,大概是因为出发时就被大伯闹了那么一通,所以抵达时每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多多少少受到影响。再有比赛中一连串的险象环生,这次大学生世锦赛仿佛比了半个月。
这回是真的完结篇,尤涵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顺利入水,开始了他的蝶泳
环节。而姚冬的胳膊也开始疼了,他看着尤涵游,自己的身体仿佛也在水里,恨不得跟着一起出力。多年的运动习惯已经养成,尤涵抡胳膊的时候他也在心里跟着抡,浑身肌肉一起较劲儿。
快点儿,再快一点儿。姚冬观察着尤涵的时速,作为一个全面发展的平衡能力者,蝶泳是尤涵最慢的一个阶段,只要这个阶段他不要掉太多,顺利过度到仰泳,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你别这么紧张。”萧行这时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