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有方面的爱好吧。
话说,我发现到医院之后
,路易斯总是在看我。我这人又是那种只要你不主动说,我又懒得问的类型。每次他打量我的时候,我都得装不知道,不过每次都把我盯得满脸痒痒的。
笛墨警探有点犹豫,似乎是考虑到手铐毕竟是警备用品,但是他最后还是屈服于路易斯对他的救命之恩,点头说可以送,反正也修不了,很难用了。
我旁边就是事不关己的状态,满心只想能不能快点剪开。不过,路易斯这么一个要求过来,就是不要剪链子,而是直接剪手铐的金属部分,我也觉得这没有差,于是就同意了。
左右只是省了一步剪断手铐链子的步骤罢了。
笛墨警探充满积极的正能量,愉悦地说道“那我们开始了。”
于是,接下来迎来了我这一整天的高潮部分之一。
我对这个剪手铐的任务充满期待。我认为不会太难,最多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工作。我在视频上都看过了,自己内心是有预期的。于是我看到面前虎背熊腰的警察拿出那柄高强度剪子,开始工作。那刀口锋利且分量十足,好像可以轻而易举就能把人的手指都剪没,搭在我手铐金属位置的时候,我甚至有点紧张,怕对方失手。
然而现实一点都没有按照我脑内的剧本走。
手铐金属如同金刚石一样坚硬,完全没有收到绝缘剪的刀口影响。剪刃来回在金属上摩擦,可手铐并没有发生半点变化。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负责剪手铐的人双臂肌肉都开始发酸了,可手铐仍然不为所动,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于是,笛墨警探又找了队里面看起来身强体壮的警察来帮忙剪。在这个时间段里面,我们所在的医院角落,时不时传出两、三个成年男性的低吼声和持续不断地叫骂声。
“这怎么会这么难剪”
“等等,我来试试看”
“我们两人的手全部搭上去试试看。”
一时间,时间竟然无情地流逝了一个半小时。我的情绪开始跌入低谷,初始的兴奋和期望已变成焦虑和绝望,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耳膜里传来不安的心跳声。笛墨警探也感到焦躁,他不停地擦拭额头上的汗,不停地来回看着我和路易斯,似乎开始怀疑手铐能否被成功剪断。
估计是看到我凝重的表情,笛墨警探开口说道“没事,我们很快就会成功的。我现在就把苏格兰场力气大的警察叫过来。”笛墨警探还给我展示手铐金属表面开始出现的刮痕,证明我们距离成功还有亿点点。
我还能怎么办呢
旁边路易斯都没有沉不住气。我就算再急,也不能输了气场和气势。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已经尽全力了。在等来援助之前,几个警察和男护工都过来轮流帮忙,每个人都弄得满头大汗,精疲力竭。我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增加大家额外的精神压力。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决定放松一下局势,平静地说道“那我们等援助再说吧,大家休息一下。”
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笛墨警探提议给我和路易斯买咖啡休
息一下。周围的人也跟着各自散开,只剩下我和路易斯两个人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被手铐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因为有一层联系,哪怕他只是做一个小小的动作,我都能感受到传来的触感,这种亲密度让我难以忽视。我很少有与人如此近的距离。
我还以为只是会手腕不舒服而已,没想到影响最多的还是另一个人的存在。
这又让我想到我第一次看到情人节漫画预告封面的心情。
我发现铐在我手腕上的手铐最让我不舒服的一点,并不是因为它的存在,让人觉得自己被紧紧束缚着,不得自由,而是因为它的对象是我目前最不擅长相处的路易斯莫里亚蒂。
要是现在对象换成莫里亚蒂教授,那我估计会很高兴,我可以仔细观察他怎么吃饭、睡觉、写论文的。教授又很好说话,性格随和,还会请我吃不同的合我心意的美食。他的生活讲究情趣,也追求乐趣。我会觉得,和他一起被手铐绑在一起也会是一段愉快的时光。
如果是华生,我也会觉得这次是一次难忘
的有趣的经历。我可以想象得到,我们之间的默契会让我们在手铐被套上的瞬间,同时感到无奈、滑稽和失笑。这种默契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就算对象是换成言语犀利刻薄的夏洛克,他可能会嘲讽我这次行动的不谨慎,可我早已习惯了他的调侃。和他待在一起的话,我也不会觉得难受。
所以,我要是想着铐手铐不高兴是因为路易斯的关系,就显得我这人很有偏见。
我侧眼瞥向旁边一声不吭的路易斯,“”
承认我就是有偏见到底多难。
早知道一开始就处理好关系了,现在也不至于那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