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我太不珍惜现在的生活了」
在遇到麦考夫的那天晚上,我最印象深刻的除了教授帮我整理好论文这件事之外,就是那顿外烩晚饭的小章鱼了。
我第一次那么喜欢吃海鲜。
不过,那天晚上之后,原定说要在教授家夜宿的事情,反而彻底变成了空中楼阁,一直都没有实现过。从二月份中旬到三月份下旬,每逢周二晚上或者我只要需要在小教授家待久一点,总有一辆大黑车守在门口等我回221b公寓。
那里面坐着两个身强体壮的黑衣保镖,告诉我,时间到最晚不能超过午夜十二点。
问,就是麦考夫安排的。
麦考夫是从行动中,认真让我不要和莫里亚蒂教授他们有过密地交往。
他从来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行,但是我猜他知道莫里亚蒂教授他们的真实身份,怕我跟他们待太久,牵扯不清。他也不让我和夏洛克讲,「他曾经在莫里亚蒂宅邸里面出现过」。
总之,行动很神秘。
从我自身出发,其实我也并不是特别贪恋夜宿在外,而且住在外面,也容易给教授添麻烦。
因为教授那天结束的时候,跟我说,我救了路易斯这件事,让他很感谢,所以他一定会报答我的。当时他是笑着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开玩笑逗我的。可是,我听完之后,就很不想麻烦教授了。
要说实话的话,我觉得自己仿佛在不知不觉中期待着一种亲近,却又对此心生疑虑。教授知道,我想要好的考试成绩,所以就帮我在那个方向努力。这都是在感谢我。可我内心其实并不想要这个感谢的。然而,我又不得不认真思考,如果教授不是为了感谢我的话,我又凭什么让教授帮我一字一句都把梦话记下来,整理成论文呢难道我等着教授希望卖人情给我,让我以后多为莫里亚蒂家努力一点吗
我也很显然不想要这样的,也不想要这么想的。
我其实仔细想下来,总觉得教授不太喜欢我。这种「不太喜欢」不是「讨厌」的意思,就是存在「喜欢」和「厌烦」之间。我每次很热情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教授都会只是笑着应下来,之后就和我保持微妙的冷淡的距离。
这次吃饭时他把我饭前说的事情忘记了,上次在邀请我去晚宴时也一样,还有我不能夜宿的时候,他一直很有礼貌,且气质温和地回应,从不多说,也不多问。见我有一点其他情绪了,他会用各种其他事情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原本还想着是不是麦考夫和他们说了什么,或者和莫里亚蒂做了什么交易,后来想想还不至于上升到那种高度。
我算是什么人呢
可能这就是教授和学生的区别吧。
他看我是一时热情,三分钟热度,就很成熟地处理这段师生关系。
而我就还是那个做什么都要全世界回应我的年纪,把这段短暂的师生关系当做是亲缘关系一样,以为可以长长久久。毕竟我也不太擅长处理人际关
系,所以我觉得教授是对的。
我应该多多向教授学习才对。
不能夜宿其实也没有不好的。
因为原本我也是除非有事,否则晚上回公寓,最晚也不会超过八点。我在外旅游的时候,也不爱出门。
记得我们二月底周末的时候,赫德森太太说要去郊外玩并且过夜。他们晚上去酒吧,就我一个在旅馆房间等他们回来,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就觉得没有人的旅馆房间才叫人感到舒坦。夏洛克会稍微早一点回来,可华生和赫德森太太是社交型达人,很爱和周围人当朋友,就会玩得比较晚。
总的来说,对我来说,就算不能夜宿在莫里亚蒂家,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本来就是为了学术研究的。
在这段时间,总的来说是从一月底到接近三月底的时间里,小行星力学也顺利校对结束。尽管我在这个过程中所做的事情并不算多,但在这段时间里,我接触到了许多之前未涉及的数论和思想。这为我了丰富的学习经验和新的启示,对我接下来在大三和研究生阶段的学业帮助极大。
我后期学更深的数学理论时,反应得很快,掌握得也非常快。
这就是所谓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行走」吧。
然而,令我非常失望的是,教授似乎没有意愿立刻发表小行星力学,也没有对我说是否有后续的情况。我觉得应该还是有的,因为我在官网上看到教授组建起来的博导小组还没有散,就是没有加入我而已。
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
可能是觉得我英语太烂了。
也可能是觉得我救了路易斯,不能麻烦我做这些事吧。
他原本还想着推着我那篇论文发表。我一开始觉得太麻烦教授了,就不打算参与发表。不过,听说这里有八万英镑的奖金后,我的态度迅速还是变得积极起来。
毕竟这可是华生的小宝宝的奶粉钱和衣服玩具的钱。
苦大人,也不能苦了孩子。
不过
,领奖的具体时间会是更为遥远的事情。
起码不是这学期的事情了。
再说说,积分赛,它已经进入了激烈的半决赛阶段,而美国主办方为前四名的团队发来了诚挚的邀请函,将比赛的舞台设在了波士顿麻省理工学院。这一决定在往年显得独具特色,因为往常很少有机会让海外学生团队亲临美国参与比赛。
根据卢西安的介绍,这一变化是由主办方本次大手笔的投资所驱动的。
为了确保参赛学生团队在美国的参赛之旅畅通无阻,主办方不仅了激动人心的比赛机会,更为他们了全方位的支持。这包括全程包括航班和住宿的安排,帮助学生们专注于比赛,充分发挥他们的创造力和实力。
这次比赛的全球范围内的参与,以及主办方为学生团队的全方位支持,将极大地推动科学和技术的创新。这也为来自不同国家的学生团队搭建了一个共同竞技、相互学习的桥梁,进
一步促进了国际间的学术合作和交流。这次积分赛无疑将成为一次难忘的全球学术盛宴。
比赛时间在四月初,刚好是我们这边复活节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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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美国大学那边只放了3天,也就是周末加星期一。
之前通过视频联系过的蓝波教授和威尔先生也表示会在积分赛上与我见面。另外,我认识的心理学教授西恩麦奎尔也表达了想要与我当面聊一下的意愿。原本我是打算给教授们介绍的,但结果是我被麦奎尔教授特别关注了。原因很简单,他发现,我对于谈论家庭背景和父母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唉弄得跟我有病似的,让我很烦恼。
我曾亲自向麦奎尔教授直截了当地提问,询问他是否认为我需要进行心理治疗。
麦奎尔教授笑着回答说“兰尼先生,你问这个问题的瞬间,就已经进入了攻击状态。你是想要证明我错了吗”
我当时有种很强烈地被揭穿老底的心虚和羞辱感。可是对方如果对我很温和的话,我又很难反抗。我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可我现在不好吗我的日常没有被任何事情影响了,正常好吃好睡。”
“没有不好,但我觉得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更好而已。”麦奎尔教授平和地说道,“你不用想太多。如果没有经过咨询者的意愿,我是不会主动干涉的。我不至于会犯这种初级心理咨询师可能会有的错误。来美国这里的话,我也想请你吃饭,谈谈你拒绝蓝波教授,让他吃瘪的故事。”
他说完之后,愉快地笑了笑,让整个对话都轻松起来。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莫里亚蒂教授也经常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但是重点还是在于我愿不愿意买单。
我因为麦奎尔教授的事情,不太想去美国。
卢西安以为是我一个人不想出远门,于是在收到邀请函的时候,便说:“那把你室友们都带上吧,这也是难得的出国机会,在复活节出去外面玩,不是很好吗赫德森太太和华生先生那么喜欢热闹,肯定很高兴。圣诞节那会的游轮之旅,你们拍了很多照片和录像呢”
我被卢西安那么一说,很快就浮现了圣诞节的快乐之旅,突然发现卢西安还是会说很有道理的话的。我还没有开口,卢西安又说道“而且,他们要是看到你取得好成绩的话,肯定也很兴奋,为你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