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句话都让麦考夫也沉默了。
我继续说“我们这次去那边肯定要玩的,所以我就想着顺便问问你要不要吃什么我顺便带过来这样子你不是请我吃小熊软糖吗”
我这话落下来后,麦考夫都露出了一种无语的表情。
他很快反问我一句,“我跟你
很熟吗”
“那你为什么要请我吃小熊软糖还那么大一个”
我跟着比划了一下大小。我昨天晚上还想过要不要带到被窝里面,但是还是怕温度问题,让它外表有点黏糊糊的。然后,我就摆在床头柜前面了,无聊就看一眼。我还在心里给它取了名字“小熊软糖”。我事实上也给我们的黑车取了个名字,叫做“哔哔”,但是想到会被群嘲,我就没有说了。
麦考夫定定地盯着我的眼睛,最后说道“我原本是打算如果你没有对我我坦白任何事情的话,我会派人去监视你的行动。”
麦考夫继续说道“兰尼,你不要把一切想得太过天真。有些东西不会是你可以碰触或者涉足的,再做任何事情之前,你自己稍微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底气和能力,让你能全身而退你要知道,这里没有任何人会保护你,只有你自己。假设刚才我进屋的时候,是拿着一柄枪呢假设我根本就不打算听你说任何话,在你开口前,直接崩了呢你有底牌和我讨价还价吗”
麦考夫瞥了一眼蛋糕,说道“我希望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你是有底牌在和我进行博弈,有底气让我坐在这里,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他摇了摇头,对我的表现很是失望,语气冷漠而果断,“你的人情牌既可笑又不堪一击。”
我清楚地看见麦考夫的眼神从淡然转为锐利,如同刀锋一样,似乎在嘲讽,也是在责备。
我思考了一下,重新措辞说道“我没有和福尔摩斯先生他们说我来找你。我只说我会去市中心买东西到飞机上吃。”说话间,我又把口袋里面的两把手枪放在桌面上,眼睛直直地望向麦考夫,继续说道“我做了心理准备过来的,你如果现在对我开枪的话,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相信麦考夫先生也可以做得非常完美。”
这句话让他的眉头微微挑起。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每一
下都充满节奏感,似乎在思考我现在每句话背后的意图。
我说道我觉得,麦考夫先生,你完全可以把事情做狠一点,做绝一点。我完全能够理解,也能够接受。我过来这里,表达信任和诚意,是我个人问题,没有打算打任何人情牌。”
我微微坐正,继续说道“我从小下围棋长大的,围棋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对错之分,只有胜负有别。我不会因为做任何事情而感到后悔和失望,甚至由衷埋怨别人不能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走,我只会想这局是你领先了。你认为合适,就按照你的想法走,不用让。”
“你觉得要开枪崩掉我的话,可以。”
“如果你想要派特工监视我,也可以。”
“不要让自己后悔。”
麦考夫的瞳光跟着我的话动了动,而后笑了笑,单手支着侧脸,姿态变得更从容自适起来。
在整个对话中,我都能够感觉到麦考夫一直都保持着疏离冷漠的态度。无论我之前说什么话,他都是以一种冷眼旁观的姿态,在分析我的心理状态。我甚至能感觉出他在说「人情牌」的时候,更偏向于一种说教批评的态度。只是我后来自己又说了一些话尤其是他现在笑起来的时候,我才敏锐地感觉到,氛围明显地发生了一些柔和的变化。
“兰尼,我可以跟你说实话”
我支起自己的耳朵听。
麦考夫说道“我舍不得你死。有些死亡是垃圾回收再利用,有些死亡是资源浪费。对我来说,你是后者。你这次的回答让我很满意。我要看到的,不是你的逻辑推理和求和态度。我想看到的,就是你对本身和整个事态有着怎样清楚的认识。”
他顿了顿,说道“很多人都喜欢你,你却从来不利用这一点。我相信,这也将是你最大的手牌。”
麦考夫则端坐在椅子上,一丝微笑掠过他的嘴角。
“旅途愉快,兰尼先生。”
“回来带一块芝士蛋糕吧。”
我离开读书俱乐部之后,突然有一个错觉。
麦考夫是不是挺欣赏我的
我们下午按时坐飞机去美国波士顿了。
在那里,漫画又更新了一个新的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