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解释道“不过这里的「罪犯」的前置条件也不足。罪犯为
什么要对我好如果他是在利用我,伤害我,陷害我,这种好是有条件的,有代价的,我自己看得明白,也不至于产生斯德哥尔摩症状,反过来对加害者产生情感,同情他,认同他,甚至帮助对方。而我也不会去接受他。”
“如果在他利用我之前就对我好,那他对于一个路人愿意施予帮助和善意,那他是本质也很善良。如果对方只是对我产生了一种情感联结的话,才对我好,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我不认为,我在回应陌生人感情上,有任何法律或者道德的义务。”
我是这么看的。
我从不会让陌生人情绪勒索我。
我这话落下来,教授说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清醒,挺好的。”这话说得有点微妙,让我不知道我哪里说得不太好。不过,教授也不说话了,好像有点讨厌我了。
“”
人际关系好难哦。
车子在aton附近,不好停车。
教授沿着街道绕了一圈,我跟他指了附近有个地下停车场,这又花了二四分钟。估计是因为一直不说话,气氛太沉闷,教授又主动开口,活跃气氛问我说,我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没有。
我无聊不会来aton。
我刚说完,才发现话题被我聊死了。
啊,我的性格能不能再活泼开朗一点
我在内心里面默默流泪。
我这张不会开口的嘴巴,只是跟着不再说话的教授默默地走进电梯,内心里面在想着教授是不是发现我这人很讨厌了。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间很小,感觉只能塞下二个成年人。我不想冒犯到教授,不想不小心碰到教授,所以下意识地想贴在电梯间的墙上。还没有完全抵上去,教授伸手绕到我身后,托了一下我的背,“墙很脏,不要靠
着。”
我愣了愣,才反应慢半拍地望了一眼后面颜色有些暗沉的金属壁,上面还粘着一块发黑的口香糖。
“谢、谢谢教授。”
教授摁了一下电梯按键,听到我道谢,他又回过头来看着我,目光深邃而又含蓄。“所以,兰尼,你觉得你对我有道德义务或责任吗”
“什么”
我下一秒就意识到,教授这句话是在讨论我之前说「我不认为,我在回应陌生人感情上,有任何法律或者道德的义务」。莫里亚蒂教授肯定不适用这种情况。他又不是陌生人。
不过严格说,我对教授肯定没有义务和责任。
我有的只有感情和情绪而已。
可是,直接说「没有」好像会让教授觉得我跟个没心没肺的混蛋似的。
我得用话术包装一下。
正当我想着,教授以为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经常能觉得哪怕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在想什么,但是我每次都很不会讲话,或者是为了假装不明白,不好好回答,所以他们经常会认为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教授的目光微微扫过我的脸庞。此时,空间逼仄,我感觉在教授的视线下,我的脸有点痒痒的。他继续说道“我想问的是,兰尼你能感觉到,anyaffityfrotoardsyou”
“”
等等,affity什么意思
我突然想不起来。
我太囧了,恨不得现在往下掘地把自己埋起来。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忘记单词的意思,我脑袋里面总是徘徊“affair”这个词,这个词可以翻译成「事件」、「婚外情」或「关心」。我感觉我不能随便应。
“教授,这句话我听不懂affity什么意思”
教授一愣,也没有想到我的词库会突然告急,忍不住失笑起来。
这个时候,电梯门刚好开了出来,外面的人正要进来,我们的脚步也不得不跟着外走。在行动过程中,教授温和轻柔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落在我耳畔。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喜欢ike你吗”
“ike懂不懂”
这句话里面的打趣让我一下子耳根都热了。
我读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ik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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