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影一连查了三只,全是善年兽,到第四只时,还没落地,就感觉到年兽好像在所在的小巷子里打架
顾鸿影“”
他从传送阵法里迈出来,漆黑的巷子里,雪白的年兽好像在虚空揍敌,不知道是不是顾鸿影的错觉,他好像闻到了一股肉的味道。
等打架的双方从巷子里滚到光亮下,顾鸿影这才看清年兽是在和一只黑猫打架。
它们俩可能是打了有一会儿了,双方的皮毛都脏兮兮的,年兽雪白的毛像是在地里滚了一圈的鸡毛掸子,黑猫柔顺的毛乱糟糟的,像打了结的毛线团。
他们俩现在的脑袋抵在一块,嘴里叼着同一个变了形的金枪鱼鸡胸肉猫罐头的边儿,罐子上有数个被尖牙扎出来的小洞,顾鸿影闻到的肉香味,就是从这个罐头里出来的。
在路灯下,绿眼睛黑猫伸爪子打年兽的独角,年兽用尾巴去揍黑猫的屁股,两只你踹我我踹你,你揍我我揍你,骨碌骨碌又团做一团,在路灯下滚出去很远很远。
顾鸿影“”
这激烈的战况让他很难确定到底是善年兽还是恶年兽。
顾鸿影试图将打得正激烈的两只分开,得到了一声抓狂的猫叫和一枚年兽的大眼怒瞪。
打架的双方都很介入第三方插入。
顾鸿影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它们,一路上见证了纷飞的猫毛和年兽毛,站在它们俩的下风向,仿佛他是一个人形自走吸毛器。
就这样打过了偏僻的半条街,在一声清脆的金属崩裂声中,被双方争夺着的金枪鱼鸡胸肉罐头终于爆盒了。
罐头里的汤汤水水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均匀地落在黑猫和年兽的身上,给它们来了一场金枪鱼鸡胸肉罐头澡黑猫的身上挂着罐头碎,汤汁沿着它顺滑的黑毛,一滴一滴往下落,年兽的独角上插着一块鸡胸肉,在寒风中无助地颤抖。
顾鸿影听到一声凄厉至极的猫叫,如果不在现场,可能会让人以为有丧心病狂的变态在虐猫。
年兽虽然不会说话,但顾鸿影看它那双大眼睛漫上了红色,卷卷的漂亮翘睫毛颤抖着,看着都快委屈哭了。
它们俩都面对面后退了好几步,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地面,退到干净的地方后,双方均气得站起来一顿肢体比划,虽然看不懂,但估计都骂的挺脏。
顾鸿影觉得它们可能还要对骂一阵子,时间经不起耽误,他决定先去找下一只年兽,过会儿再回来,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它们俩已经骂完了。
下一只年兽是只恶年兽,正对一个回家的路人跃跃欲试,因为还没有伤过人,所以战斗力极低,顾鸿影只花了一刻钟就将它打散了。
意识里的年兽实时动态上,属于这只恶年兽的光点闪了闪,彻底消失。而上一只和猫打架的年兽,现在的位置在三条街开外。
顾鸿影琢磨着,都已经跑出去这么远了,应该打完了吧
他本来就是挑了一只离打架年兽近的年兽,现在打架年兽又跑过了三条街,顾鸿影找它已经不需要浪费传送符了,小跑十分钟就能到。
顾鸿影跑到打架年兽所在的那条街,然后陷入了沉默。
他是真的没想到,隔了三条街隔了三条街,它们俩居然还在打
黑猫的背上和年兽的独角上已经不见或小块或大块的鸡肉了,他们俩打成一团后,黑白两色比太极图都旋得快,借着路灯的光亮,只能看到纷飞的毛。
顾鸿影甚至生出了在去看几只年兽再回来的冲动。
但下一秒,一黑一白一左一右地撞到了他的双腿,一股大力传来,顾鸿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