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财哭天抢地,“秀秀若有不测,我便不活了”
“你说什么诨话秀秀不会遭遇不测的”杨氏哭着打了沈有财一下。
“呸呸呸”沈有财打自己的嘴,“是是是,秀秀肯定好着呢,定不会有事的”
傍晚时,马车已经进入京城西郊。马车在路边停下来,人马都停下来休整。
沈秀掀开帘子,赤红到有些诡异的晚霞泼在道路边上的野花上,仿佛是花染了血。
瞧着仿佛是染了血的野花,沈秀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胡刀在马车前给大刀泼水,注意到沈秀眉心微蹙,他问“怎么了”
沈秀摇头,放下帘子。
胡刀擦着大刀上的水痕时,前方传来一道女声。
“是你”
他抬首,前方,一十五六的少女正怒视着他。
少女穿着一身亮晶晶的金黄色罗裙,面若银盘,柳眉圆眼,浑身透着金灿灿的阳光明媚之感,若那天边明明灿灿的小太阳。
她瞪他,“一个月前,瓦市里,你撞倒了我,害我崴了脚,可你没向我道歉就走了。”
胡刀完全不记得有此事,“你认错人了。”
“没有,就是你,你向我道歉”
“我说你认错人了。”
“我绝对没有认错人,就是你。”
胡刀用力将大刀杵在地上,眉尾刀疤高扬,恶狠狠道“再胡搅蛮缠,小心你的脑袋”
“你说什么”这时候,一道若翠竹溪流般清柔悦耳的男声从少女身后传出来。
随之,少女身后走出来一位一位少年。
少年一身红衣,交领箭袖,肩上开出一朵赤红曼陀罗花,五片花瓣尾部飘出来五根赤红的飘带。
赤红的飘带在他肩后飘动着,若流动的血河,美丽而妖异。
他戴着银色红玛瑙发冠,发冠压住微微收束的长卷发。微卷的额发下面,眉尾斜飞入鬓,眼眸精致,鼻梁高挺,唇薄嫣红。
少年唇红齿白,漂亮精致,若一朵艳丽的红色曼陀罗,美丽中带着一种血腥的危险。
胡刀和一众手下们立刻握住大刀,警惕起来,“我叫她莫要再胡搅蛮缠,否则小心她的脑袋”
“是吗”少年轻轻一笑,他歪了下脑袋。
胡刀并未见少年出手,他只见少年歪了下头,下一刻,他就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住。他顿时动弹不得。
无形的绳索将他四肢拉开,几乎要将他四分五裂的剧痛蹿上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