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慢慢来,一天之内别受
太多刺激了。”
得不到她的亲吻,他便又躺进她怀里,继续做她的菟丝花。
入夜,沈秀蒙在被窝里,回想起嘴唇上的触感,还能感受到那种滑腻的幽香,她捂捂脸,强制自己进入睡梦中。
另一边软榻上,朦胧烛火里,谢扶光一眨不眨注视床上的沈秀。他抚摸身上的刺青,就好像在抱着沈秀一样。
天亮,晨雾若有似无,入缥缈的白纱,围绕着重峦叠嶂的群山。沈秀还在睡梦中,就闻到丝丝缕缕的药香。
床边,谢扶光手里捧着药碗,声含期待与渴望,“秀秀,亲我。”
一大早,他捧着药碗,专门等她醒来亲他,好似干渴了一整个季节的花。
她有点想笑。
此时的谢扶光,海藻一样长卷的发丝拢在肩后,身上裹着浓郁的花香。
屋内略微昏暗,他身上似有烟霞轻拢,整个人如若一朵开在清晨的曼陀罗花,花瓣沾染着晨露,艳昳欲滴,诱惑着行人去采撷。
如此秀色可餐,充满了诱惑,蛊惑着沈秀去亲他。美色当前,她实在是难以抵抗,很容易就
被熏了心。她也想亲他。
但她摆摆手拒绝,“还没吃早饭,吃了饭才能喝药。”
“已经做好了。”
饭桌上,吃了一口包子,谢扶光一口灌下整碗药,喝完药,立时道“好了。”
沈秀“”
“你吃一口就饱了”沈秀凝噎,她夹起包子,喂到他嘴边,“来,多吃点。”
他乖乖吃下。于是她又给他喂了个包子。他依然乖乖吃下,好像无论她喂什么,只要是她喂的,他都会吃下去。
给他喂了两个包子,再催他喝完一碗粥,沈秀才停手。
饭毕漱口之后,谢扶光直接贴上来,他指向他胭艳的嘴唇,“要亲这里。”
亲嘴沈秀心跳加速,指甲用力戳了一下指腹的肉,她缓慢地,轻轻地靠近谢扶光的脸庞。
两唇相接,清凉温软的触感下,沈秀脑中升起一片白茫茫的雾。
白雾里,曼陀罗花刹那绽开,热烈怒放,秾绝冶艳,激得她全身血液逆流而上,灵魂都在震颤。
她头晕目眩,意识开始发昏,只觉自己也要晕过去时,耳边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响。
顿然,她清醒过来。
只见地上,谢扶光双目紧闭,已然昏迷过去。
“扶光”
谢扶光又一次晕了过去。
等他恢复清醒,他第一句话就是还要她继续亲他。
明明知道自己承受不了,又还想要。
沈秀嗳了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足足花了半个月,谢扶光才逐渐适应过来。经过半个月的练习,习惯,适应,在亲吻时,谢扶光总算不会晕倒了。
这半个月,每日,他俩都要亲一次。因为怕谢扶光身体出问题,沈秀规定每日只能亲一次,谢扶光对此不满,
但也能听她的。
半个月过去,谢扶光总算“正常”一点了。
谢扶光的身体正常后,不满足于每日一次亲吻。这之后,他整日里都缠着她要亲。
在他的纠缠之下,沈秀的嘴唇发肿,处于一种无奈,却又欢喜甜蜜的状态里。
这一日,沈秀摘下谢扶光手臂上缠的布,道“胳膊终于痊愈了。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庆祝庆祝”
“我不要好吃的,”谢扶光直视她,“我要你亲我。”
明明刚刚才亲过。沈秀扶额,“还是得节制一下。”
每当这时候,谢扶光总会牵住她的衣袖,低垂眉目,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这副委屈又难过的样子摆在沈秀面前,沈秀岂能不妥协
她总是吃这套的。
暗自叹息一声,沈秀放下缠胳膊的布条,去亲他。
亲吻是互相的,谢扶光若想亲她,可以直接亲。但他总要她先主动亲他。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很喜欢他,很离不得他。这样能减轻他的焦躁不安。
因而,沈秀没有觉得他不主动亲她,是不够喜欢她。她并不因此而不悦。相反,她很能理解他,且心疼他,也乐意主动亲他。
屋外又落下雨丝。春雨淅淅沥沥,细细密密。沈秀抱着谢扶光,笨拙,毫无技巧地吻着他。
他眼睫微颤,眼尾湿红,同样笨拙地吻着她,虽笨拙,却赤诚热烈到要将她吃进肚子里。
绿纸窗外,丝丝细雨,潮湿水润,拉扯纠缠,绵亘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