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喜很是配合的张大眼睛。
这段时间陆云缨都没见到皇帝,好不容易见到了,不管是路上还是昨天,都是明贵姬伴驾
和之前的情况一对比,陆云缨有些情绪也是难免的。
因此庆喜没有太当回事,可听完陆云缨说完来龙去脉后,他微微一惊,没想到居然如此严重。
“那婧主子可有请太医”
“太医倒是不用,我没事,就是心里不得劲。”
没想到她这般直白,庆喜只觉得婧贵仪也太不会撒娇了点。
宁远侯也算势大,他的独子若真伤了婧贵仪说不得会被治罪,若仅仅是惊吓,陛下说不得不会为此大动干戈,顶多是赔礼道歉,再赏赐一番安抚安抚。
心里这么想着,庆喜自然也没表现出来,因为皇帝不在,陆云缨也不好进去,便等在了主帐附近。
“陛下这骑射功夫倒不如我了,瞧瞧微臣猎的这熊,怎么样”
“不怎样。”
可不知道陆云缨还等着自己,看着面前嘚瑟的武涉麓哼笑
“这熊在山里熬了一冬,没吃没喝,这才被你捡漏,啧啧,居然还敢炫耀到朕面前来。”
“哎”
眼见着陛下骑马走了,武涉麓挠挠头,这猫冬的熊才厉害呢,没吃没吃一冬天,一见人凶性可就被激出来了。
要知道他也是费了大功夫的,怎么在陛下嘴里就这般一文不值了
见陛下和武涉麓斗嘴,其他人都忍不住直乐。
他们是陛下的玩伴,但这么多年下来,也是陛下的心腹。
偶尔说些俏皮话,相互打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第一天就能猎到熊也算收获不错,眼见着天色暗下来,这群人也往营地那边走。
走着走着,渐渐地皇帝身边也
就武涉麓和他两人在前面,其他人带着猎物跟在后面,特别是那只熊,虽然死了,但可不轻,需要不少人帮把手。
“怎么样”
皇帝开口
“去年不是说要跟着你爹去西边那边长长见识,你这见识如何”
“还成吧。”
武涉麓表情也认真起来,他是武大将军的三儿子,前面有两个兄长,一文一武,唯独他从小打打闹闹,整一个纨绔子弟。
三年前他大哥战死沙场,去年他爹武大将军又受伤了,他二哥独木难支,这才特意过去帮忙。
按照其他人对他一贯的看法,不觉得他会有什么出息,然而实际上武涉麓并没有放松自己的要求,只是家里出了两个将军,自己爹也有接班人,他没必要那么冒尖罢了,这次去西边也的确扛起了守卫边关的担子。
若不是祖母病重,他怕也没这个机会回来。
只是既然回来了,自然要去拜见陛下,为陛下做点事的。
“还行”
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皇帝也笑了。
“够谦虚的,怎么没见你在打猎上这么谦虚”
闻言武涉麓摸摸鼻子,不开口了。
打猎到底是玩闹,炫耀需要无所谓,但拿功绩在陛下面前炫耀,到底他有点不好意思。
见他如此,皇帝又忍不住了。
想想面前的发小,再想想受了点委屈就要闹着让自己补偿的某人,他还真想让二者见一面,主要是让某个女人羞愧羞愧。
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皇帝也安心了许多。
营地人多眼杂,他不好把人叫过去说什么,只能在这里简单聊几句。
科举是顺利举办了,他也看中了几个好苗子,但他看中的那几人偏偏都被那些人否了,在进士排名上,除了状元学识无可厚非,剩下的他看中的,好一点的还在二甲,至于不太拔尖却有可取之处的,居然被贬去了三甲。
这段时间那些人再运作运作,他看好的那些苗子,不是被调去了偏远地方,就是不得不做个辅官。
皇帝清楚,一旦自己冒头会迎来打压,他也做好了准备,但真正碰上后心中难免不快。
“原来如此,难怪您”
“朕也懒得和他们拉扯。”
“既然他们想趁这个机会给朕个教训,那朕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反将一军。”
说到这,不远处已然就是营地了,不好继续,两人又聊起打猎来。
后面的人也慢慢跟上,一群天之骄子,你来我往,热闹非凡,看着就让人忍不住面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