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未见血,袖入鞘后,由着顾瑾玉低着头却强势地系到了顾小灯腰间。
顾小灯压根没想动刀子,他的情绪上头得快去得也快,当顾瑾玉的强咬是难受时转移苦楚所致,待他缓过虚脱之后敲了他一通脑壳便不做算账,反倒是回想到自己,对着他那张脸喊成苏明雅的事觉得尴尬。
自那错喊后,顾瑾玉肉眼可见的低落,明明先前还天天不动声色地摇着无形的尾巴,现在尾巴垂下去了,好像挨了一套打狗棍法。
行军依旧,日月照升,两个人还是同行同居,学蛊记
事作画一概不落,但彼此之间却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窘迫。
顾小灯原先在他面前多话多动,伶俐且骄横,但为此囧囧地结巴了两天。
两天之后就是再次引蛊,顾小灯在顾瑾玉来之前不住拍拍自己的脸振作,拍到两颊红扑扑时,顾瑾玉同手同脚地来了,手里拎着个别致的小东西。
他手里拎着个新制的止咬器。
顾小灯并不陌生他那狗崽子小配有一个,遛狗时为了防止小配乱吃野外的东西便会给它戴上的道具。
他瞪圆两眼,惊呆地看着顾瑾玉一丝不苟地把那止咬器往脸上戴好,语言能力险些丧失“顾瑾玉,你你你戴这个干干干什么”
顾瑾玉不安地坐在他跟前,覆盖到鼻梁的止咬器之上,眉目显得更英俊。
他的脸被止咬器掩了一半,明暗恍惚,神情忧郁,气质低迷,像一只真正的流浪狗。
“我怕我再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