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装墨绿色的卡车停到大院里,扬起一大片沙尘,昂山踩着皮靴下车,一脸严肃冷漠的朝着前方走去。
大院儿中央围着一圈儿小弟,在他们的中间是10多个浑身是血,死于昨夜枪击的家伙。
昂山紧紧皱着眉头,跨步走过去低头扫视了一圈,眼神落在旁边神色惶惶的手下身上。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就像是一把利刃一下子切开了手下还没回过神来处于昨夜惊慌之中的脑袋,让对方精神一痛,立刻打起精神来回话。
“老大,我们也不清楚,从昨天发现两个兄弟精神失常被捡了回来之后,夜里大哥就突然开枪把阿利打死了,我们本来听见枪声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刚过去大哥就开始到处开枪,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大家都开始拔枪混战,兄弟们就”
手下汇报的面色扭曲,显然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兄弟们就突然互相残杀起来,昂山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半蹲下来一
只手放在已经凉透了的黑老大脸上,为对方合上眼睛。
但可惜死去的黑老大的眼皮僵住了一只瞪的大大的,昂山只能站起来点了根烟挥了挥手,让大家先把兄弟们厚葬。
然后他叫来了大院里的所有兄弟,具体询问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这样一番询问下来,昂山的脸色越发难看。
“山神他们当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嘴里喊着山神喊着诅咒”
昂山的烟已经抽完了,只剩个烟屁股夹在手指上烫到了都没有发觉。
他的眉头皱的死死的,觉得这件事情真是浑身上下充满了怪异。
自从接到上面的命令,让他们去隔壁搅浑水的时候,昂山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如今看着自己的兄弟们死得死疯的疯,他即便再也不信,也察觉到了整件事情的诡异之处。
“凌斐”
昂山重新点了根烟,在嘴巴里面咀嚼着这个最近跳的格外高的名字。
他想不明白,区区一个黄皮儿二世祖,怎么就让组织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还跟山神的诅咒挂上了钩。
想着想着,他突然悚然一惊。
对呀,凌斐
这个黄皮种,就是所有事情的导火索,但是最近这人的消息呢
昂山再想一想那个黄皮种之前在网上说要搞什么荒野纪录片,然后就失去了踪迹。而他们组织也是在这家伙失去消息之后开始接连倒霉,也开始频繁的跟山神暴富的诅咒挂上边儿的。
难道说
黄皮耗子的国家真的有山神那个山神实在是忍不了了,就干掉了凌斐附身借着他实行诅咒
他之前也听说过黄皮耗子国家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多数时候就像是听自己国家的玩意儿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谁能知道呢,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家说不准真有什么山神。
昂山心中百般思绪经过,安葬了死去的弟兄们之后,他赶紧带着兄弟们去了隔着半坐山外的马戏团,去看看那些从凌斐手里买过来的动物。
凌斐没搞出这么多事的时候,昂山就是他利益链上的最高级掌控者,他们一直没有实际上的接触,都是靠着手下把这些珍奇的野生动物运到这里。
一般来说他们都会先把这些家伙卖到马戏团大赚一笔,然后等着这群动物被训的没有脾气,也逐渐的半死不活被榨干之后,再卖第二轮皮毛骨肉,或者直接转卖给私人玩乐尽兴。
昂山到了马戏团之后提出来那几只关在笼子里边被凌斐卖过来的动物,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如果那黄皮耗子真的被山神附体,恐怕迟早会来就这几只畜生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昂山看着那些蔫儿了吧唧,被驯了这段时间已经知道什么叫疼,开始怕人的动物,有一个计谋浮上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