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妖花在水中悄然绽放,随时
间的流逝变得愈发艳丽。划破手腕的祭礼者浸入了黑水,壁画上的咒文同样爬满他的身躯。
他早已做好了接受力量的准备,没有重蹈前人的悲惨命运,但突然发现的某一事实还是让他陷入了与前人相同的癫狂。
他望向水面,抓挠着脸上的黑纹,以至于抓出了血痕,不断重复地嘶喊着一句话。
这一切,沉入水底的羊羔看不见,也听不见。
他在不断下坠,水潭的四壁消失了,潭底也消失了,只剩下窒息的冰水,和那尊简朴的王座。
王座上的怪异之物向它伸来枯槁的蹄爪,白色的巨蟒在祂身后蜿蜒。
祂神异的面庞上带着爱怜,将失去生息的爱子搂入怀中。
“贪婪,嗔恚,愚痴人类既然在中做出了抉择,就万不该后悔
。”
dquoheiheiheihei”
“万物终将归于寂灭,但我们会在时间中攫取的伟力。”
“这不是,是的过去,也是的未来。”
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天际,雷声将被噩梦魇住的人儿惊醒。
在酒精的作用下,结结实实的砸落声从酒店二楼尽头的一间卧室传来。
因为一直有留心屋内的醉鬼,厨房里一手挖米勺一手奶锅的至冬人立马听见了动静,撇下醒酒汤的原料,推开了那扇没有上锁的房门。
床上,床底,墙角,窗帘后至冬人最终在衣柜里发现了蜷缩的少年。
厚厚的棉被掩盖不住他身躯的颤抖,他像是经受了极大的恐惧,圈住折叠的双腿,将脸埋入膝间。
“别怕,别怕”宽大的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熟悉的嗓音逐渐让他心安,当他不再因害怕而不住发抖时,至冬人轻声问起了缘由,“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他抬起头,呆滞地指向窗外。
“打雷了。”
“好喝”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入室内,餐盘上有解酒功效的牛奶米汤得到了少年的偏爱。一阵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后,他放下小碗,顺带舔了走了粘在唇边的米粒。
“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坐在床边的至冬人合上了他不知从哪弄来的食谱。
谈及昨晚,少年的神情有些恍惚,原本已经醒得差不多的他好像又回归到了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思维像粘稠的浆糊,通通粘连在了一块。
“昨晚的事情昨晚我好像喝多了,不对,我压根就没喝酒,但我就是喝醉了,然后你我嗯”
他难受地揉搓着太阳穴,至冬人给他顺了顺毛,安抚道“不记得了也好。”
这是个什么奇怪的说法
深感不对劲的少年将被子往上一提,人往下一滑,只露双圆溜溜的眼睛在被子外,小心观察着床边的至冬人。
“难道发生了什么不能回忆的事情吗”
“也不是不能回忆。”至冬人见他想不起来,隐瞒了当时的情形,只做了简单的描述,“你半夜从床上摔下来,说外面打雷了。”
“打雷有这回事吗,不过我好像是比较怕打雷”但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少年努力在混沌的记忆中翻找,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至于梦的内容如何,结局是好是坏,他一概无从知晓,只是胸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可能是喝酒把脑袋喝坏了,影响到了神经中枢之类的”
希尔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顺着他的话回道“书上说,酒精对一部分人的影响很大。”
“是呀,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拿酒当水喝。”
为了不让希尔继续担心,他将碗中剩下的米汤一饮而尽,笑着说
已经酒醒没事了。
但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只有他自己清楚。
返回璃月的日期临近,
望着堆在茶几上的乱七八糟的纪念品,云苓逐渐忧心起白术七七他们对这些礼物的看法,越想越不称心意,于是又一次趟到了繁华的商业街上,开始向各家商店播撒金币。
这次撒币的对象中新添了蒙德最大的书店。进入店内后,他将希尔托管在了人文社科区,自个儿则直奔陈列医学书籍的地方,挂在木梯上挑挑拣拣半天,手中多了一叠完全看不懂的深奥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