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哇,给一千金轮
忒斯特一千金轮看个死老头
就算忒斯特和诺尔不缺钱,也不由地心动起来。别说,彼利这么一提,诺尔也有点好奇了。
“这神徽确实挺碍眼的。”忒斯特打了个响指,老教皇自行抬起手,摘掉了脸上的黑色面纱。
没有什么特别嘛。诺尔心说。
老教皇的眼睛是焦糖色的,有着和羊一样的长方形瞳孔。他颧骨挺高,骨相不错,看得出年轻时十分英俊。
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没有奇特的纹身、没有神秘的烙印,什么都没有。只看外貌,教皇吉尔摩只是个面貌端正的老人,和疯
狂一点儿都不沾边。
说老实话,我还以为他要更面目可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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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斯特面上保持沉默,心里和诺尔叽叽喳喳地聊,比如阴沉的青色眼袋,毛虫眉毛,鹰钩鼻,鼻子上还长了泡
没错,这个形象更适合。诺尔表示肯定,脑子里已然出现人物设定的概念图,再加上死人一样苍白的肤色,人中要长
快乐聊完,两位才意识到哪里有点不对。
彼利太安静了。
忒斯特清清嗓子“看来这不是价值一千金轮的脸。”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大人。”彼利连忙说道,“但我绝对不可能见过他容我再思考一会儿,大人。”
故弄玄虚。忒斯特心里嗤了一声,我们又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留他一命。
还是不要灭口比较好。诺尔抹抹脸。
抱歉,习惯了。
绝对的黑暗之中,教皇带着他们绕来绕去,终于停下脚步。他抬起手,停在某处黑暗之中。
“内部有我的紧急传令者等待。他是个瞎子,其余知觉异常敏锐,还请诸位保持安静,多加小心。”老教皇语气平板地说道。
以他的掌心为中心,一圈圈奇异符文亮起。它们勾勒出一扇光门。
光门轮廓内,黑暗退开,光线射出。门的彼方是个一百平左右的圆顶石室,石室由黑灰色石头堆砌而成,墙壁与地面同样潮湿,昏暗得像个死囚牢。
石室正中央,矗立着巨大的永恒之子神像
一个肥胖的无脸婴儿,紧紧抱着个凹凸不平的星球。星球表面覆有精细的血管网,它们收束在婴儿脐带末端,将星球与婴儿紧紧相连。
神像下方,燃烧着烛泪堆积、高低不一的苍白蜡烛,它们是此地唯一的光源。那些烛焰一动不动,蜡烛明明在燃烧,却不见蜡油消失分毫。
令人不快的地方,诺尔不由地皱起脸。
而且气息非常微妙
那是种很难用言语描述的违和感,类似建模渲染非常精细的游戏画面,与真实世界的微小差异。很相似,但终归不一样。这里的冷热有些虚无,空气味道单一,像是某种未完成品。
房屋角落,永恒教会的紧急传令者蜷缩成一团。他的双眼只剩两个烧灼后的坑洞,怀抱一个脏兮兮的空间口袋,活像一具干尸。听到声响,此人微微抬起头。
“大人”他翕动嘴唇,在胸口画了个正圆。
结果这家伙还没画完,就被忒斯特随手扔出的生命神徽砸晕在地。
“做你该做的事。”忒斯特扯扯修女服前襟,向教皇下令。
“什么都不要做。”几乎在同一时间,诺尔也开了口。
那个传令者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没有丝毫回音,清晰到可怕。违和感让他升起类似于“恐怖谷”的反胃,这个地方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两人面面相觑,彼利噤若寒蝉。
怎么了,亲爱的,您想亲自来忒斯特无辜地歪过脑袋。
这里气息不对。
诺尔说,青色的双眼燃起微光。创造者开启,他强行检查着此
地每一处细节,系统外的魔法,波动被藏得很好,气息像劣化般的“创造者”但它没有创造实物,只有虚影。
创造者探知出来的地形线颤动不止,时不时闪出残影。尤其是房间中央的神像,它的形状疯狂变幻闪烁,如同卡进死角的游戏模型。
施术者十分强悍,要不是他持有创造者技能,真可能被面前这一切骗过去。
懂了,神级的幻术。忒斯特迅速领会,您能破解吗
我正打算这么干。诺尔点头。
他仔细感知过了,这里没有其他陷阱。只是去掉障眼法,理论上不会影响神谕接收。
彼利困惑的目光中,诺尔举起双手。层层法阵从他掌心亮起,几个心跳的工夫,青色的法阵遍布空间。
大大小小的法阵缓慢旋转,周遭空气像是被卷进搅拌机,逐渐变形、破碎。面前的小小世界崩溃溶解,发出瘆人的扯裂声响。将皮肤从活人身上强行扯下,兴许就是这样的声音。
黑暗后是更深重的黑暗。石室消失了,变成了更加昏暗的洞窟。
他们的脚底、墙壁,再到洞顶。凹凸不平的石头上,黑色液体写满古怪符文。符文泛着黑红流光,彼此纠缠交织,它们从墙壁上探出,蛛网般束缚着洞窟中央的事物。
而洞窟中间的
“那东西”约莫五米高。
它的双臂翅膀般伸展,被诡异符文吊在半空。腰部、双腿、脚踝,都缠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它的轮廓像极了没有头颅、身穿纱裙的纤细少女。
他们曾经见过它。
很久之前,某个阴暗的夜晚。它曾当着他们的面,将新手村从世间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