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褚瑶奋
力挣扎,坚决不肯接受这样的侮辱她还用得着虞秋秋来给她赎身
褚瑶正愤慨着,谁料
“不了不了,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可不能乱花。”虞秋秋想也没想便摆手拒绝了。
褚瑶愣住,眸中满目都是不可置信。
虞秋秋居然还不肯她不愿意就算了,虞秋秋凭什么不肯她若是出了什么事,虞秋秋以为她还能安稳做她的褚夫人么
“一口价,五千两”虽然虞秋秋拒绝
了,
但是疤哥没有放弃。
这可是褚夫人的小姑子,
怎么也该值这个价吧
虞秋秋却仍旧不为所动,道“她自找的,我拦着做什么,你们之前是什么计划照旧就是,不用管我。”
疤哥“”
“这不好吧,我们下手这没个轻重的,万一弄死了怎么办你也算是大客户了,我给你打个折。”
陪这小姐过家家到这一步就差不多了,难不成还真让他舞到褚廷尉面前去那他想坐牢呢还是想坐牢呢,他又不是傻子,谈交易,那也得看对象不是,做个戏而已,没有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吧
“三千。”疤哥忍痛降价。
虞秋秋沉默。
疤哥“一千五,不能再低了。”
虞秋秋叹了口气“这不是钱的事情。”
“五百”疤哥咬了咬牙,誓要把这钱抠到手,能抠到多少是多少,反正这绑人的活计钱已经到手了,之后能抠到多少那都是额外赚的,不亏。
见这疤哥实在精神感人,虞秋秋再度沉默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给出了最终的心理价位“一百,你们把她送回府。”
疤哥“”
“行吧,一百就一百。”疤哥沉默许久,到底是认了,这不认难不成还能去抢
虞秋秋这女人大半夜敢孤身一人闯他们老巢,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他高看其一眼了,再者,刀口舔血这么多年,疤哥也自有一番看人的门道。
虞秋秋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那蛰伏在暗处的毒蛇,无声无息但绝对危险至极。
他是杀手,没人比他更清楚,有的时候,直觉甚至比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更可靠,他从不会忽视自己的直觉。
只好心中暗啐今儿出门大抵是忘了供财神爷。
完了之后又嫌弃地看了褚瑶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可真不值钱。
褚瑶“”
然而,更令她无语的还在后面。
虞秋秋当场就写了张欠条让褚瑶画押“虽然我只花了一百两赎你,但这价钱是我凭本事砍下来的,与你无关,所以,你欠我的是五千两。”
褚瑶“”
疤哥“”
好家伙,这刚到手的一百两瞬间就不香了,这女人竟然在他手里赚差价
绑匪和人质的心情在此刻竟是空前的一致,他们将目光瞪向了虞秋秋。
虞秋秋耸了耸肩“不服还是那句话,你们去告状吧。”
褚瑶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就此破产,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从她拉上虞秋秋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失控了,后面更是根本就轮不到她说话。
雇了人扮绑匪,却被绑匪护送回府,这你让她找谁说理去。
关键是,折腾一通,什么事都没办成,她还倒欠了虞秋秋五千两
“yue”
褚瑶口中泛起了一阵恶心,
她开始在马车里四处找水想要漱口,先前塞她嘴里的那块布,不知道擦过些什么,味道又苦又涩又腥还臭,总之,恶心极了。
自被哥哥接回来,她过的便是养尊处优的日子,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褚瑶简直连片刻都忍受不了,一想起自己嘴里被塞过那种脏东西,她甚至还有一种想要把自己的嘴抠出来换掉的冲动。
在马车里找了个遍都没找到水,褚瑶突地一下就崩溃了。
先前虞秋秋和疤哥当着她面讨价还价她都没哭,现在没找到水却是让她哭了个稀里哗啦。
她开始用手在自己的嘴里抠弄。
呜呜呜呜呜呜,她的嘴脏了,不能要了。
这边褚瑶还在洁癖发作痛哭流涕,而另一边,疤哥和虞秋秋下了马车后,却没有立刻散伙。
虞秋秋跟在疤哥后头,被其领去了另一处隐蔽之地。
疤哥掀开稻草堆,里面躺着的赫然是被打晕的三皇子。
“现在,可以跟夫人谈笔大生意了吧”
虞秋秋愉悦地笑出了声,登时便将手里拎下来的水囊扔给了他“送你了。”
她就喜欢这种上道还眼里有活儿的人。
之后,褚瑶刚签的那五千两欠条虞秋秋也给了他,爽快道“定金。”
周崇柯的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