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
司机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说到这种问题,看起来普通的司机大叔变得格外焦虑,四处查看周围的人有没有听见,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不一样。”
“不一样。”
“外区的不算人。”司机说,“我也知道这么说挺残忍,但资源不够是事实吧,我们家好不容易靠着钱财在这里生存下来,如果那些人进来,我们又该去哪里活着呢”
燕川柏“但是建高层建筑,或者修建地下室,总有办法容纳更多的人。
”
“可能吧。”司机不认同地说,“但那需要时间,也需要挑出地方来重新建造,高层的人是绝对不会腾出空间的,那最后成为鸽子笼的,不还是我们自己吗”
他说完这些,就像是在酒馆大谈政治的酒鬼一样叹了口气,瞅着燕川柏若有所思的样子,没再说什么,一踩油门把燕川柏搭到目的地,收了钱就跑了。
燕川柏下车后,从北区出去。
北区的审查机关非常严格,有着重重把守,如果不是桑秋名声太大,再加上保镖公司也确实和边境有点关系,他可能还没那么容易被放行。
“记得在下午五点前回来。”门口军方叮嘱他,“再晚一点,就需要人担保你才能回来。”
燕川柏点头,离开了北区。
从北区往外走一段路,房屋逐渐矮小破烂,草地的痕迹也逐渐消失。
几乎每隔十分钟,脚底就会产生震感,沙尘也突破重围,卷得脸上满是灰尘。
这里几乎看不到慢悠悠闲逛的人,所有人不是在路途上忙碌,就是对着地上的裂痕发呆,眼里空空茫茫,并且越往里面走,出现的血痕也越多,偶尔能看到人类被夹进地下裂痕,身体彻底被断成两半的情况。
惨烈得像是地狱景观。
再前面就不让进了,据说发生虫灾的地方被重重把守,即便是桑秋保镖的身份也不管用。
燕川柏卡着时间返回江城,北区空荡荡的,甚至没法打出租车,他便一路走回去。
到家里的时候,桑秋已经做好了晚餐,坐在椅子上发呆。
“抱歉,”燕川柏说,“晚了点。”
“没事。”桑秋平淡地说,“吃饭吧。”
他无视了燕川柏身上的灰尘,甚至没有询问对方擅离职守,用自己的名声去了哪里,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又或者他完全不关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