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神龛将棺材面照得雾蒙蒙的。aataa
冰冷的手骨直接刺入小腹,鲜血顿时涌出,顺着诡物苍白的腕骨往下流淌。如果不是身体无法控制,卫厄已经在剧痛中弓起背。主神的另只手按在他蜡染的滇苗寨服上,牢牢掌控这被摆上神龛的供品。aataa
卫厄的身体完全丧失了做一切反应的能力。aataa
联想到三柱香的瞬间,卫厄就醒悟过来了。aataa
主神夺走了原本属于的“子母连神诡”的供奉关系,将供奉对象转向了祂自己。aataa
但很可能是因为诡话系统的干扰,主神欠缺了来自卫厄“自愿”的供奉请求,供奉无法彻底形成。民俗里,人和诡神、正神乃至孤魂野鬼建立关系的出发点,向来是人向诡神率先请求,许诺自己供奉诡神,来换取诡神的帮助。“请求”后“降临”是一个必须的条件。要有卫厄先给出的请求,诡神才能收取供品,建立供奉关系。aataa
主神缺少的就是卫厄的请求。aataa
黑阿婆在骨婆楼供奉的是“庇家降福神郎官”。那整座骨婆楼,都属于“神郎官”的神龛辐射控制范围。主神控制寸道兴、寸易他们在寨楼中燃香,就是在向“神郎官”上香请降。aataa
卫厄那三柱香,虽然被他赠送给了寸道兴,可寸道兴不是玩家,道具的所有权依旧在卫厄这里。点香请神的人,便依旧落到卫厄身上相当于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点燃了香,向神请愿。aataa
等“滇苗阿郎”出手将他拉出来,就是回应了这个请求。aataa
供奉关系就此彻底完成。aataa
祂就是这样绕过诡话系统的限制。原本,卫厄是祂的容器,对祂加以收容。但现在,容器本身都属于祂的,就像监狱的牢门被囚犯控制,收容自然跟着不复存在。aataa
现在,就是主神收取供品的时间。aataa
祂收取的供品就是卫厄自己。aataa
腹部的鲜血顺着主神直没自腕的手往下滴,红山茶般绽放在蜡染的滇苗服下摆。卫厄死咬着牙关,没发出半丝声响,额头的汗水大地往下落。主神冰冷非人的手在血肉里张开,手腕缓慢转动。aataa
“热的。”aataa
祂微微舒展指骨,很感兴人类的体温和柔软地评价。aataa
哪怕皮囊再怎么俊美,祂本质都是非人的怪物。aataa
祂阴寒冰冷的实体第一次接触到这么脆弱温热的活物,这是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血淋淋的指骨在青年美丽的血肉里肆意探寻。恐怖的搅动感像一把无规则的刀在肉里随心所欲地旋转,卫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aataa
常人受到诡物这种程度攻击,没三秒就已经死了。aataa
卫厄的阳寿、生机却依旧一动不动,被牢牢锁定。aataa
主神说享受结束前,他不会死,那他就真的会被钉在棺材面,痛苦喘息到最后一秒。人与诡神的差距在这一刻展露无遗高位格的诡神要蝼蚁死,他们就得死,要蝼蚁活,他们就得活。凡人就是祂们掌下的玩物。aataa
诡话系统用来束缚主神的锈红锁链已经大半被“神郎官”的血色字符侵蚀篡改。aataa
卫厄额头布满汗水,他的瞳孔印出一根根在黑雾中失去感应的锈红铁索。铁索上面的密咒,此时已经被扭曲成了一个个大概是诡文的“神郎”字样。aataa
再拖延下去,他一定会死再主神手里。aataa
这个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aataa
似乎能够通过双方的收容关系,感觉到卫厄强烈的念头,主神笑了粉扑儿文學一声。aataa
祂一手按在卫厄颊边,一手没在直到此刻还没放弃挣扎的供品身体中。aataa
血肉的温度软热得不可思议,诡神就像孩子撕开蜻蜓的薄翅,撕开它们的腹部探索内里一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残忍和兴致。美丽而低位格的生物,不就是给更高层的存在碾碎把玩的吗人类踩死蝼蚁也不见得会有一丝触动。aataa
而祂倒罕见地欣赏起这只正在被祂撕碎的银蜻蜓。aataa
卫厄的身体被祂夺取了控制权,连眼皮都眨不了,唯独又长又密的睫毛被汗水打湿,一根根不受控制地垂粘下来。如同在红水晶般的眼珠前罩了一层密帘,稍微一被祂侧转,就会折射出细小的微光。aataa
漆黑的垂直发丝迤逦在棺材面,将青年笼罩其中。主神惨白,俊美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脸庞偏侧,饶有兴地俯瞰卫厄在掌下痛苦的神情。aataa
“你这会起来很美。”祂称赞道。aataa
是真的很美。aataa
美得令祂杀欲与食欲大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前所未有的美味食物吞吃下腹。aataa
唯一令祂稍微有点迟疑的,是除了杀欲和食物外,祂似乎还有一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