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高梓津收拾好他的医书,看着被他仔细标注过的这一本,沉思很久,终是放在书架最里面。
他步履缓慢踱去宴云笺房间,在他门口徘徊一会,忽听里面含着笑意一声“高叔,怎么不进来。”
高梓津一愣,暗道自己心思杂乱,竟忘了这孩子是何等敏锐。
推门进屋,宴云笺正半跪在窗边小榻前,一手拿着水勺给窗台上那几盆绿植浇水。
高梓津定睛看去。
这好像是阿眠送的那些,她自己倒腾的小花盆,从他这拿的绿植,只不过园艺一般,随意种了,也没什么讲究,一股脑全塞给阿笺。
也亏得阿笺最会宠着阿眠,再有失雅致,也丝毫不嫌弃,天天当宝贝精心伺候着,现在看那些杂草确实长得比最初时好了太多。
高梓津想着这些,唇边不自觉浮现笑意。然而他忽地一顿,又渐渐抿直唇角。
宴云笺在高梓津进门时回头招呼他随意坐,半天看他还魂不守舍站着,便加快速度将手里的水浇完“高叔,怎么了方才我听见您过来,又见您过门不入,想着大抵不是找我,后来才觉出不对。”
他闲话家常,很是沉静温柔。
高梓津不觉含笑。
宴云笺放下东西,抚了抚衣袖含笑问道“怎么了高叔,究竟是什么难事”
高梓津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
他已经越来越无法直视宴云笺的笑容,只怕再来几次,就要露馅了。
“嗐不是什么难事,是好事啊,我是来给你送解药的,”高梓津微笑道,“只是方才走到门口,又想到一个一直未破解的难题,好容易福至心灵有些思路,越想越痴,这才一时忘我驻足了片刻。”
嗯,倒是高叔能干出的事,他医痴一个,以前也没少神游。宴云笺笑着拱手赔罪“那是我不好,贸然出声打断您思路,实在该罚。”
高梓津道“你不想着有解药高兴,倒想着让我来罚你了。若真要罚,便让你来试我的药,正好我缺人。”
宴云笺点头“求之不得,高叔随意拿我去试便是。”
“行了,懒得听你在这胡诌,来,把这解药拿好,”高梓津从袖口拿出一玉瓶,凌空一抛,宴云笺单手接住,“制这药可是要了你高叔我的老命,你看看,腰都弯了几寸。
玩笑过后,他正色道“所以你可得珍惜,一日一次切不可忘,若是不对自己上心,我可再不管你。”
宴云笺一句话也没插上,哭笑不得“高叔,我说什么了,您要这般吓唬我。”
“我知道的,您别担心,我怎会辜负您的心意,”宴云笺收好药瓶,敛了神色下拜,“高叔辛苦数日救云笺性命,此恩”
“哎好了好了,干什么呢,闭嘴吧,跟我还来这一套,什么恩不恩的,”高梓津一把拦了,“起来,我还有别的话要交代呢。”
宴云笺望着他,一副听吩咐的模样
。
高梓津心里骤然酸涩,面上撑着平静道aaadquo我打算出门一趟,想去寻一稀世灵药aaadashaaadash我最近呢,在研究一疑难杂症,渐渐痴迷,那药也许是唯一解法,我倒想寻来试上一试,只奈何一直没有时间。现在战事暂时平复,我想借机去看看,已经跟将军辞行了。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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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笺道“高叔打算去哪”
“孟浮山。”
宴云笺点点头“孟浮山在都焦,倒不算远。”
高梓津望着他“只是路途寂寞没有同伴,你可愿意陪着我这把老骨头”
宴云笺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