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回到了松末和辉的房间。
很明显是单身男人住的地方,羂索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确信这次的壳子没带同伴,不由的松了口气。
他上一个壳子的身份本就有一定危险性,羂索死里逃生后稍稍一想,就大概明白了自己“死”于仇家追杀,白白帮别人顶了锅。
因此这次他格外仔细,力求将新身份弄懂,不出一丝纰漏。
羂索开始翻房间里的行李。
都是普普通通的衣物,似乎没有什么能表明房间主人的身份,但是看衣服的牌子又都不是什么奢侈品,与拍卖会邀请的权贵身份不符。
等等,这是什么
羂索摸到一个圆筒状的物体,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幅卷起来的画。
羂索有些漫不经心的将画卷展开,但是当画卷的原貌逐渐展露,他的视线逐渐凝固了,随后猛的站了起来。
这幅画是秋天的落叶
更确切的说,是第三天的拍品秋天的落叶的仿品
但是有哪个参加拍卖会的人会带这个东西
羂索想到了松末和辉出现的时间点,深更半夜,走的还是极其偏僻的一条路,如果不是要隐藏行踪,谁会这么干
一个猜测逐渐浮现在他脑海,令他的手因为激动而略微颤抖。
羂索将假画收好,面上仍旧冷静,动作却极为急迫的翻找起房间中的一切。
松末和辉因为自身的异能原因经常做一些潜入的工作,但他自身并不是当卧底培养的,在警惕性上不如坂口安吾。
羂索也算苟了上千年的人了,活了这么久一个老妖怪一旦冷静下来,很快就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了松末和辉的身份。
来自于某政府机关,隐形异能者,而且目标与他相同,但因为来自于政府,知道的明显要比羂索多。
在千年前还是咒灵肆虐的时代,异能者更是闻所未闻。
但是自异能者出现后,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就多了起来。
羂索当然不会把异能者当同类,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介意利用一下这些异能。
一个是活的够久,一个是不择手段,当二者结合,羂索得知“书”的存在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是鉴于“书”的效用太过夸张,羂索起初只把它当做一个传说,听听也就过了。
直到书页的传闻开始出现
拉小提琴的女人的作者,也就是那位富商发家史处处透露着蹊跷,据说他年轻时愤世嫉俗又恃才傲物,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书页,又以日记的形式将自己飞黄腾达的愿望写在上面,这才有了之后设计卖出专利、下海经商顺风顺水又家庭美满的人生样板。
但是他在那篇日记中,对于自己人生的展望只写到了女儿诞生,因此在他的女儿出生后,没了书页力量的加持,他的人生重新变得混乱而无序,疾病、破产接踵而来。
富
商作为一个普通人从始至终都没意识到这是书页的力量,年轻时写下的那篇日记更是被他抛在了脑后,他人生末途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只是哀叹命运的残忍与无常。
直到有异能者发现了端倪,暗中上门寻找书页时,富商才发现蹊跷,他翻出了自己年轻时写的那篇日记,才惊觉自己的一部分人生轨迹竟然和日记上写的一模一样。同时整本日记本,也只有那一页纸是外部拼接上去的。
那是一张无法毁坏的纸,写上去的文字只要因果连贯就会变成现实简直就像是神话中用于编织命运的丝线。
然而当时的富商因为这份莫测的力量而感到恐惧,同时也生出了想要占有的心思,他不愿浪费宝贵的书页来拯救自己病入膏肓的身体,只希望自己的妻女可以用这“许愿机”过上富足的生活。
然而当时各类异能者对书页虎视眈眈,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富商想把书页藏起来,然而用常规的方式藏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发现,于是富商在临死前重新拿起了画笔。
他以书页为画纸,为自己的夫人画了一幅拉小提琴的肖像画,然而他病的实在太重,刚刚画完,尚未来得及说出书页的秘密就撒手人寰。这幅拉小提琴的女人作为富商与妻子恩爱的证明挂在别墅的墙上,之后又与别墅一起因为抵债而被卖出去,几经辗转,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