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工作告一段落预备回去，明秋终于有时间与程宝舟私下相聚，慢慢聊着来到上界后发生的事情，由于最近见到了一些魔修犯下的恶行，女子的眉目间有些许忧愁，只恨自己没办法更早一步阻止他们。

“终有一日，我定要杀尽这些残忍的魔修。”她冷冷道。

程宝舟没有打击她的志气，其实正魔之间的对立有益于正道内部的团结，因为弟子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也有地处发泄过多的精力，并以战养战，最终成为玄女真宗精锐的战力。

所以玄女真宗比起庇护下宗，更倾向于教会她们如何战斗，以自身的威名震慑于四方魔修。

而魔修这种东西，是很难杀尽的。想要修炼就需要资源，正道却把持着资源，混进魔道之间的组织同样需要投名状和贡献，两者天然就是对立阵营，彼此之间无法和平相处。

明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

段时日魔修杀得已经够多了，她不想难得的聚会时间也在讨论这群晦气东西，两人聊及生活情况，自然说到了琦君郡主。

或者说现在该叫她柳琦善。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郡主，得从一个普通弟子做起，原本琦君郡主的名字很简单，甚至简单到有些随意了，叫做柳玉儿，作为闺名存在。

但曦光尊座给她改了个名，愿她往后不要走上母亲的老路，能有自己美好的人生。

正如早前程宝舟分析那样，柳琦善在玄女真宗的日子并不好过，倘若不是明秋拜常无为师，一直都拉扯着这个下界来的小姐妹，恐怕弟子之间的冷暴力会上升为一些实质性的举措。

在这样的过程中，柳琦善的个性更加孤僻冷漠，让明秋十分担忧，尤其是柳琦善修行起来甚至要比她还刻苦，拼着一股狠劲，私底下多次与其他弟子发生争斗。

不过这些争斗并没有捅到明面上，那些弟子也不想因此惹曦光尊座

厌恶。

“实不相瞒，玉、唉，阿善妹妹这样我总担心她会因为想不开踏入魔道，有些事先前我也在灵符中告诉过你，她的资质确实不算太好。”

也就是比叶渡好一些罢了。

而且因为柳素晴带来的影响，柳琦善不被允许修行玄女真宗最为出名的光道传承，到最后被推来推去，居然成为了一名体修。

体修之苦，上界闻名。

程宝舟倒抽一口气，要知道柳琦善当年可是最怕痛的，想来如今也只是为了谋生不得不成为体修，每天修炼自己厌恶的东西，想想都觉得难受。

明秋苦笑“这次你与我回宗，要是有空能与她聊聊吗虽然在下界时我们情同姐妹，可如今以我的身份与她说这些难免有炫耀的嫌疑。”

“她最是尊敬你，并不会如此想，不过我会好好与她谈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