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九咒强者差点笑出声来。
隋炘尴尬,别开眼,而太子冷冽瞧了黄金弥勒,道“开辟乌河,不然赶到汨罗瑟尔院那边得有好几天时间。”
隋炘以前知道铁弥勒贵,但不知道弥勒可以操控空间,以前见过布鲁斯,其实已是她认知到生物变异的最顶级天花板了,哪怕她后面实力不断提升,也一度认为布鲁斯是进化最神秘且脱离生物界限的超级生物,后来又看到鹿鹿,哪怕如此,她也没改变认知。
但黄金弥勒的存在告诉她,一山还有一山高。
当然了,如果是能量级别对标黄金弥勒的布鲁斯,隋炘也难以想象其可怕。
也不知道真正的五大图腾原祖多强大。
那个破灭时代诞生的最强生物,人类恐怕也只能仰望其如望星空,也不知后面是如何翻盘的。
隋炘走着神,空间就已经被黄金弥勒践踏蹄印,嗡嗡一下,空间风暴,拉扯,镜像幻变,剧烈程度远超隋炘之前偷渡缝隙,因为走神一时不察,或者说带着几分故意
将戈在后面抬手托了一下她手臂,但很快松开。
未曾多言,眼前画面已经变了。
温度很低,寂静夜色,一大片一大片如镜面的绿意幽暗湖泊,瑰丽如翡翠垫底了河段湖泊的底床,月色泛银白,落地照翡。
孤独的乌篷船就这么悬浮在巨大的湖泊之中,明月高悬,正好在船的左手边。
隋炘也从湖的边际线看到了坐落的一座座尖峰山体下蔓延的林木幽森。
树木特别高大,每一株都足有三四百米似的,且叶子很奇怪,泛着白。
“魔昂骨木,根系可以吸收骸骨的骨质为树叶脉络,骨头脉络补全后,就可以捕食生物,食其血肉完善自身。”
九咒师见隋炘盯着这些林子,解释了一番,“人世间变异的也不止是血肉生物,还有植物,有时候植物因为基因体系的单调跟强大的包容性,比如巨榕系,反而变异上限越大血肉巨榕,是帝林幽光最可怕的存在。”
将戈见隋炘神色有些凝重,懒懒道“最可怕的不是这些巨榕,是血肉巨榕以自身血肉豢养的寄宿虫体,虫,是这世上群体最巨大的存在,且繁衍速度虽不如菌群,但它有具体的形体,有传统且成熟的分泌物信号控制生物特征,会形成完全受控且具备实际杀伤力的危险存在,最重要的是它们跟巨榕可以成为互补的完整生态,魔昂巨森也就成了帝林幽光世界最可怕的环境体,传说里
面有一位魔昂之主,它甚至可以让五王忌惮。”
虫类巨榕
不知为何,隋炘想到了林岁的虫菌人实验,“殿下,那这里岂不是十分危险,那汨罗瑟尔院为何要在这样的环境中”
“魔昂体系有强烈的环境适应性,包括魔昂之主,它们一向不出魔昂巨森腹地,而汨罗瑟尔院核心的生命跟死亡咒系又仰赖于魔昂古木带来的各种材料跟分泌物说实话,帝林院魔药系那边都得因为这种材料而来到这里冒险,必要时得跟汨罗瑟尔院合作。”
“资源,是唯一对抗风险的动机。”
隋炘认可太子的说法,再看向那片遥远的岸上可怕巨森就有一种知识点还不够的文盲感。
这不就是她去那什么学院的目的吗。
总觉得这森林有点子秘密可以探索
再不济里面也有资源可图。
“你在遗迹区应该听说过五大都外面的变异人实验吧。”
太子忽来一句,惊动了隋炘的思维表层,她第一反应是对方是不是怀疑自己什么,但很快意识到对方也想到了虫菌人。
虫类,寄宿,变异,的确是现在公开化的认知。
太子能想到也不奇怪,但不该问她。
除非他的目的是异能,肯定跟他自己是佛植入异能无关,而是她
对于王权享受者而言,隋炘很清楚对方庇护住自己,是一定要利用些什么的,比如她这么好的体质,万一咒术不顺利,要不要考虑变异
太子不会在自己身上做的实验,为何不能在她身上做呢
但隋炘也不愿意,因为一旦进入实验,她不确定威帝那边的实验体系多高级,能不能勘破她身体的秘密,所以得赶紧摁住太子的危险想法。
“听说过,那时,我想过这个能不能让阿笙复苏。”
太子本意是谈一些高级一点的话题,涉及变异跟未来世界前景,结果这少年剑客一开口就是亡妻。
真的是
将戈皱眉,到底也没显露什么,只是不再跟隋炘说话了。
隋炘哦豁,我可真聪明
九咒师内心却是震撼,既为这年轻剑客的不知好歹,也为太子难得的容忍度。
威帝一脉上下两位脾气都不好,上面那位是至高无上的no1,下面那位也跟其他四王持平地位,这决定了他们从来不需要低头。
但显然太子对这位剑客还是有几分耐心的。
就是不知道未来到底有多少。
汨罗瑟尔院也不在这里,还需要过湖泊走水路进入那林森密布的区域。
这边倒不是魔昂骨木了,不然汨罗瑟尔院的学生日子还过不过了出个门人就没了。
起码隋炘站在船上看着河道对面一棵树后露出半边侧脸的苍白鬼影,心里一顿。
好丑。
无毛,无鼻子,尖锥脑袋,大型
鬣犬下身,上身却是像人。
aaadquo这是无相,大抵是被绝公子您的气味吸引而来,平常并不多见,毕竟是六咒级别的变异生物,若是随处可见,那这里可真活不了人。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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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般瞧见了一只无相,那附近一定有许多无相,七咒八咒的可能都存在,倒也麻烦。”
九咒不怕这些无相,但他知道有太子在,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将戈也没太大波澜,只睨着隋炘,“能收气味吗”
隋炘“嗯可以一直用气劲封锁皮肤,比较麻烦,消耗较大,若是殿下不喜欢,我可以”
为了收气息而一直耗费能量,确实没必要,主要人家是门徒,在这方面手段有限,比如咒师操作性强。
“殿下可以给我下咒,我听说你们咒师可以给人去体味。”
九咒师直接笑出来,“绝公子,那是魔药系的学徒为了赚前期外快学的咒术,一般用来帮人去狐臭,可跟您这乌山血裔气息天差地别啊。”
好好的乌山王族流落到遗迹区那边,对这个认知不明,也是因为某个王族不做人。
听说当年就如豺狼一样把乌山的所有财产都霸占了,现在都还有人私底下腹诽那些名画是不是也被塌房掩埋了。
隋炘“都是气味,若是不合时宜,影响别人,没什么区别。”
将戈抬眼,“你在点我”
隋炘“殿下没有啊”
剑客似没那么多心眼,有点茫然,将戈再次不理她,带着一点洁癖似得管自己喝茶。
不过他们的确不需要担心这些不断聚集的无相,因为河段上面飞梭过一道道金光。
隋炘暗想这太子殿下排面还挺大,这么多强者来接他。
“殿下,是来接你是吗”
她一眼看出这些扫帚上面的咒师都是七咒级别,也是一群中导师了。
隋炘刚问完,那些中导师的扫帚拐弯了,往前面河段分叉左手边过去了,接着瞧见了几艘被水下怪物攀爬袭击的船只,船上似乎有学生。
嗯忽然有点尴尬。
太子睨了隋炘一眼,“送你来此,无人可知,若有人来接才是稀奇事,倒是这么偶然往日运气也不会这么差。”
什么意思
合着是因为我在
又是无相又是撞上汨罗瑟尔院的学生出了事。
隋炘心里腹诽,实则有点心慌她将来总不会因为这种倒霉劲儿暴露身份吧,那得多憋屈啊。
如果是她自己,要么先下手为强diss对方,要么就是阴阳怪气防御状态,但绝美小王子超级剑客,她清冷如远山,高贵如玉玦,绝不能话多且逼逼。
于是她只能忍着。
好难受啊。
隋炘抓狂,表面故作静默垂首,一副隐忍不言的样子,但手指握紧剑柄,一根根都显得苍白。
九咒师只瞧见这人垂
首的侧颜,愣了愣,瞧着太子的眼神就有了几分微妙的谴责。
太子真的是太凶了,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啊,运气这种事怎么好怪人家
糟了,她不会想到了自己那早死的亡妻,触景伤情了吧。
太子你罪孽深重啊
将戈何等敏锐,察觉到自己的心腹眼神所想,当时心境顿时祈福,波澜直接扩大,无语时也懒得跟下属追究,毕竟人家也没说什么,就一个眼神
他再看隋炘,眼里淡淡的,仿佛在说这人还挺能蛊惑人心,也就他的下属这么容易掉坑。
都是狐狸精,玩什么聊斋
没玩,但起码都能看出人心。
隋炘也看懂了这最高贵太子的眼神意思。
不是,我端的是已婚未育绝美鳏夫人设啊,又不是狐狸精,可是一直检点持家隐忍出淤泥而不染的哦,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做啥了我
很好。
隋炘本来计划是不涉及这位太子的,她盯上的是王,但一瞥见这个太子的眼神,心里就有点逆反了。
于是心念一转,默默把气劲分布在皮肤下,控制了气息。
将戈察觉到了,微皱眉,就当是这人芥蒂自己这个太子的权威,不愿意惹麻烦,宁可消耗资源。
如此其实也符合以前那些畏权者。
莫名让将戈有几分“还不如之前那样”的感觉,于是瞥开眼也没管她。
这边,学院的中导师刷刷飞来,攻击河面上各种奇形怪状的危险怪物。
到底也是强者,数量又不低,一群七咒啊,吓都吓死人,亲自来救人,可见这群学生身份不低,或者说天资极高,是不可再生资源。
隋炘这边撇开太子爷,瞧着那几艘船,都是小船,船头有大黄鸭,大黄鸭撒开俩大鸭掌,直接划水应是一开始就在临危逃亡,这些学生身上的能量沸腾,消耗也大,搞不好就是从那个魔昂巨森逃出来的。
本来速度还算快,还是被怪物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