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旻感到那个名字已经渐渐在脑中浮现，但他捂着头拒绝想起来。

他记得表演书法的那天，兼职的同事夸他好看，给他拍了很多照片。那天不是什么节假日，如果，如果照片里没有萧衍霆，是不是可以说明

姜旻急切地去拿手机，翻到和同事的聊天记录。他一张一

张照片刷过去，放大，看细节。

没有萧衍霆，他苍白着一张脸，笑着问柏略“你知道那个书法家叫什么名字吗”

柏略的手按在了姜旻的头上叫asquo江珉arsquo。”

是的，他想起来了。那天在走廊上，他还以为是在叫他。

姜旻又去看最后一张照片，照片里真的没有萧衍霆，但是有萧衍霆的助理。

胃开始翻江倒海，比起预想中的巨大悲伤，他嘴一捂翻身下床，拖鞋都穿反，就直接冲出房间。几秒钟后，柏略听到了从卫生间传来的呕吐声音。

柏略盘腿坐着，替身这种事情，在现实世界里，果然让人恶心到吐出来，很合理。能吐出来，说明起了生理反感，那就不太需要担心了，不过他上半身向门的方向侧了侧，喊道“吐完记得带瓶冰可乐”

回应他的是更大的呕吐声，以及卧室里一闪一闪的微光。

姜旻的手机还停留在有萧衍霆助理的那张照片上，柏略回头，是放在自己床上的手机亮了屏，有个来电打了进来。

他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接起手机，调侃道“认床睡不着，打电话来找我哄”

后山实验室的休息间里，已经是一片黑暗。奥安尼斯折着尾巴，躺在狭窄的折叠床上，打电话给柏略讲睡前故事。

但是，奥安尼斯卷起鱼尾，弯起眉眼道“是的，有点睡不着。”

柏略“噢，不哄。”

奥安尼斯的声音空灵缥缈，仿佛坐在远古海洋的礁石上吟唱“那只能让小美人鱼，给你讲小美人鱼的故事了。”

好乖，还知道打电话来给他讲。只不过柏略还是莫名地走了一秒钟的神幸好是仿佛吟唱，如果真的在吟唱，那可就走调了。

柏略不由笑出声，然后懒洋洋道“不可以，我已经答应寝室长听他讲故事了。他准备得很辛苦，你这样，他要生气的。”

奥安尼斯失笑“柏略这样说，寝室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