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只能对外称,是魏贵妃得了急病,将知情的宫人都处理了,当着其父兄,流了几滴眼泪,又是宽慰安抚,加官一级,将此事遮过去。
萧沅沅见他替自己遮掩,加上那天被痛骂了一顿,有些后怕,事后倒收敛了些。接着几日,她主动来赵贞身边侍奉。赵贞见她婉顺得多,心一下子又变得柔软了。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持着药碗,妆容淡淡,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朵白色的山茶,洁净晶莹,与世无争。赵贞有些生气,伸手将她用力一拽,拉到床上。
她没握住,药碗叮当一声,掉落在地毯上。
她跌到他的怀中。
赵贞掐着她的胳膊,质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朕给你专宠,朕让你做了皇后,你还想要什么,你说。你要把朕身边的人都给害死,你就知足了你这么恨她们,你是不是连朕也讨厌。你想把朕活活气死,是不是”
她低了头,没说话。
赵贞恨声道“你行行好吧你真想要把我气死吗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我死了,这世上还有人会护着你吗你说,你知不知道错了”
她终究是掉了眼泪“我知道错了。”
赵贞抚摸着她的脸“你知道错了就好,朕不怪你。可你不许再这样胡作非为了,不许再气朕了。”
她偎依到他的怀中,任由他亲吻着。
“咱们以后再也不要争吵了,好不好”
赵贞声音低柔,嘴唇亲吻着她的嘴唇,目光幽静地望着她。
她白皙柔嫩的臂膀伸出来,搂着他的脖颈。
皇后的行径,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在赵贞面前进言,说皇后心胸狭窄,刻薄善妒,没有国母的肚量。赵贞无可奈何,也只是一笑而过。身边的近臣也这么说,赵贞只得替皇后说话“女子妒忌,皆因爱自己的丈夫所致,本是人之常情。即便天家,也不能免俗。不必太过苛责。”
朝臣们见皇帝如此态度,也不好说什么了。
赵贞外出打仗,则命陈平王监理国政,并嘱咐他,朝中要事,当与皇后相商。皇后因此获得了相当大的权力。她的势力,渐渐遍布宫中。
赵贞不在时,连朝中的事情,也要问皇后。陈平王行事谨慎,不敢自专,大事悉由皇后裁决。一时间,颇有当年萧太后的样子。
权力渐渐在手,她便越来越忘乎所以了。
她心里鄙视赵贞。
从前皇后萧瑛被废那事起,她就心里鄙夷他。什么明君,不过是个糊涂虫。他这两年越来越昏聩了,性情暴戾,喜怒无常,朝中大臣,对他颇有怨言,只是不敢说。加之他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时常缠绵病榻。魏贵妃的事情,也使皇后越加自信,笃定自己能够拿捏他。
她想要个儿子。
赵贞无法使她有孕,也无法带给她快乐。
她让内侍去帮她物色,很快她找到了一个禁卫军的侍卫。这高大健壮的年轻人,精力旺盛如牛,整整一夜,让她神魂颠倒。她被这雄壮的男子力量征服了。
她忽然就感觉到乐趣了。
这才是女人的乐趣。难怪,人人都想要做皇帝。男人想要女人,和女人想要男人,本就没什么分别。
她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开始肆意地放纵,不断将男人引到自己的床上。
这种放纵,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她有了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