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含营养液7k加更)

洗手间

傅云青被詹鱼推进隔间里站着,隔着门板听外面詹鱼和其他人说话,无声地笑起来。

来之前肖译还担心詹鱼会不会记仇,毕竟他们以前是真枪实战地打过架。

“这杯酒敬鱼哥,当是给以前的事情道歉。”肖译举起手里的酒杯。

詹鱼瞥了眼“我不喝酒。”

肖译看了看他,又看向陈夏楠,有些不知所措。

“鱼哥是真不喝酒,”陈夏楠知道他这是误会了,“你自己喝就行。”

闻言,肖译松了口气,很豪爽地把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又挨个敬了在场的其他几个人,连傅云青都有份。

“久闻傅哥学霸之名,”肖译笑道“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学校,但每次经过附中都能看到红榜上的名字,别人都会变,就第一名从来没变过。”

傅云青笑了下“你的拳击赛很精彩。”

肖译惊讶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打拳击赛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陈夏楠倒是知道,但从来没去现场看过,他不想陈夏楠担心。

傅云青“有幸看过。”

采访上,肖译自称十六岁开始打地下拳击,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有两二年的赛龄。

“没想到你对这方面也感兴趣,”肖译爽朗地一笑,“下次想看找我,我给你门票。”

“好。”

两个人碰了下杯子。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罢,几个人分道扬镳,肖译还有比赛,陈博洋他们回国际班,詹鱼和傅云青则是回二班上晚自习。

“你还看拳击赛”詹鱼问。

傅云青“练过一段时间。”

上辈子他身体不好,真正开始接触自由搏击是在接手詹氏以后,所以对肖译还算是有一点了解。

“为什么想练

拳击”詹鱼挑眉,“因为赵大廷”

自从知道对方参与过那场网络舆论战后,他们聊天从不避讳这两个人的名字,也不会避开过去发生的事情。

傅云青笑笑“不是,怕鱼哥打架没帮手。”

这一次他做足了准备,只是没想到没能派上用场,陈博洋他们一直都在詹鱼的身边。

詹鱼睨着他,轻嗤“我才不需要帮手,而且陈博洋他们不也在么,好学生就好好学习,别瞎掺和。”

虽然初中的时候,陈博洋他们打架都很菜,但如今在他的操练下,也算是个顶个的好手。

傅云青点点头,附和道“嗯,我们鱼哥最厉害了。”

詹鱼“你哄小孩儿呢。”

晚自习詹鱼难得没有玩游戏,从空瘪瘪的书包里摸出一个笔记本。

“这是什么”傅云青停下手里的笔。

“戏折子,”詹鱼摊开本子,“这唱戏也不是张嘴就能唱的。”

下来了,他们也需要做很多笔记,和演戏

差不多,要琢磨人物的情绪,动作表达,哪怕只是一颦一笑,表达不当,都会让整个剧情偏离,让观众出戏。

“我以前没见过这个。”傅云青说。

他还是第一次见詹鱼拿出这个,他只见过詹鱼台上的表演,和基本功的训练。

詹鱼啧了声“配合一下高考氛围。”

华夏戏剧学院是国内很特殊的学校,里面好几个被列为非遗的传统专业都不看文化分数,只看专业水平。

算是国内对非遗文化的一种保护,也是对延续传统文化的支持。

詹鱼作为昆曲传承人,有梅兰奖在身,加上詹老爷子的举荐,想要进华夏戏剧学院很轻松。

傅云青看着他,扬了扬唇角。

这个人还真是没变过,虽然嘴上不承认,但骨子里对戏曲的认真一直都在。

随着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减少,天气也逐渐转凉。

在学校的各个角落能看到很多被扫成一堆的落叶,树梢在日渐凛冽的冷风中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枝丫。

整个高二年级的氛围愈发紧张,每个星期都在考试,讲试卷。

也不知道是不是收到高考临近的影响,詹鱼明显感觉到傅云青最近也不太正常。

“我就回家拿个手机,你也要跟着”詹鱼无语地看向走在身后的傅云青,“我是会走丢吗”

傅云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嗯,怕你走丢了。”

詹鱼“神经”

最近几天,几乎是他走到哪儿,傅云青就跟到哪儿,前所未有的黏人,已经让詹鱼有种本人被魂穿了的既视感。

这种情况,就连反应迟钝的陈博洋都察觉到了。

“鱼哥,傅学霸这是怎么了”陈博洋有些忐忑,玩游戏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刷高考真题,这真的非常影响杀气。

哪怕是不参加高考的国际班,也被

高二的学习氛围搞得很紧张。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玩个游戏,还要听到教导主任魔音穿耳。

教导主任曾经担任过高考出题人,所以周末放假回家,老师都要求学生看主任的网课。

詹鱼没什么情绪地说“不知道,间接性抽风吧。”

包间里只有陈博洋,兆曲,詹鱼和傅云青,肖译今天有比赛,陈夏楠去给他加油助阵去了。

陈博洋犹豫了下,问“鱼哥,你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詹鱼偏头,不太在意地说“应该不会离婚吧。”

期末考期间,詹家发生了一件半大不小的事情,临到年底,詹家开始大扫除,负责书房的云姨不小心撞倒了柜子,发现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清秀的女人,看着二十出头,不算是很惊艳的五官,但很耐看。

书房平日里只有詹启梁在用,照片是谁收藏的,不言而喻。

孙雨绵当场脸色就变了。

在所有人眼里,她和詹启梁都是模范夫妻的典型,她陪着詹启梁从微末走到现在,孙家不遗余力地扶持詹启梁,詹氏集团才能有今天的成绩。

虽然詹启梁现在对她没了以前的温柔缱绻,但她私以为是因为詹启梁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注重事业的人。

当初她也是因为这蓬勃的野心,才对詹启梁另眼相待。

但现在这个人的出现,好像是有人凌空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她头晕眼花。

回家看到被撕碎的照片,詹启梁的脸色很难看,但没有任何辩驳。

孙雨绵以为这是詹启梁养在外面的情人,但私家侦探却告诉她,这个人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生活很幸福,私下和詹启梁没有往来。

“你真是下贱。”孙雨绵骂他,也是骂自己。

这件事在詹家和孙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孙家第二天就宣布要退出詹氏的股份结构。

作为和詹家密切往来的两陈家和兆家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

虽然詹启梁按着没让消息流出去,但网上已经有了些细微的风声。

不过詹鱼觉得,詹启梁和孙雨绵不会离婚,詹启梁不会让詹氏集团垮掉,孙雨绵嫁给他二十多年,更不会甘心就这么放手。

她从来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输家,哪怕赢得不体面。

坐在旁边的傅云青缄默,电脑屏幕上隐隐反射出他冷淡的面容。

上次谈话,他以为詹启梁会处理了那些照片,但詹启梁没有,最后照片还是被发现了。

同样的事情,再一次上演。

巧合的是,发现照片的人虽然换了个人,但身份却仍旧是照顾詹苏生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