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又能怎么办”沈随风无奈摊手。
冯乐真喜欢他的坦诚,眉眼总算多了一分温度“那本宫若是后者呢”
沈随风顿了顿,眼底多了一分郑重“那我就得向殿下道歉了,误会殿下是可以随意牺牲下属的人,是我不对。”
“哦,那就不必了,你没误会,本宫就是可以随意牺牲下属的人,”冯乐真款步往前走,“今日就算派其他人去,也是要先捱一顿打的。”
只不过绝不会到陈尽安这地步而已。
沈随风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唇角挂起一分笑意“所以,是我误解殿下了”
冯乐真不理他。
“对不起殿下,我向你道歉。”沈随风追上去。
冯乐真还是不理他。
沈随风去牵她的手,冯乐真直接甩开,沈随风继续牵,她便继续甩,两个人都有点锲而不舍的意味。
等快到寝房时,冯乐真总算没有再甩开了,沈随风将她冰凉的手拢进怀中,用体温给她捂手。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问“你先前不是已经对本宫失望透顶,方才本宫向尽安言明真相时,为何要护在本宫身前。”
“殿下做的事如此缺德,我怕他一怒之下伤害你。”沈随风不介意说真话。
冯乐真眯起眼眸“为何还要护着本宫”
沈随风见转移话题失败,只好如实回答“
因为我喜欢殿下。”
冯乐真看着他俊朗的眉眼,沉默许久后缓缓开口“沈随风,官场之上永远不是非黑即白,本宫也会有为
达目的不择手段之时,你若要跟本宫在一起,日后会瞧见更多这种事,你当真做好准备了吗”
“殿下是什么意思”沈随风眼神暗了暗。
冯乐真扯了一下唇角,眼底没有半点笑意“本宫希望自己的枕边人,是可以事事理解本宫、支持本宫的人。”
她只留下这一句,便独自回房了。
沈随风独自一人站在风雪之中,直到身体开始发僵,才猛然惊醒。
这一日起,他接连三天都没见到冯乐真。
也不是刻意不见面,只是冯乐真临近年关有不少邀请,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一身疲惫,几乎是倒头就睡,沈随风住在偏房里,时不时要帮着府衙给冻伤的人上药看病,每天也是忙得厉害,两人鲜少有见面的机会。
沈随风现在闭上眼睛,都是冯乐真最后说的那句话。
“沈大夫,沈大夫”
沈随风猛地回神,对上祁景清的眼眸后顿了顿“抱歉,我现在给你诊脉。”
昨日侯府递了帖子,想请他给祁景清诊个平安脉,所以他一大早就来了,结果刚一坐下,脑子里就又钻出冯乐真那句话,以至于有些心不在焉。
“沈大夫有心事“祁景清平静问。
沈随风垂着眼眸为他诊脉“没有。”
“你骗不过我。”祁景清定定看着他。
沈随风顿了顿,倒没有再撒谎“是遇到点事。”
“说来听听,看我能否帮上忙。”祁景清提议。
沈随风笑了“你能帮上什么忙。”
“我都帮不上的忙莫不是男女之事”祁景清眼眸微动。
沈随风沉默了。
“还真是,”祁景清眸色清浅,“不如说来听听。”
“我近来有了心上人。”沈随风觉得有必要先说一下这个。
祁景清垂眸看着被子上的花色“嗯。”
“你不惊讶”沈随风疑惑。
他小时候就时常跟着师父来给祁景清诊治,这些年更是隔一段时间就来看他,相处起来比跟其他病患要随意一些。
祁景清顿了顿“你也到年纪了,有心上人不是很正常。”
沈随风笑笑,只是笑意一闪而逝,很快被苦涩代替“我近来做错了事,惹她不高兴了,她似乎不想要我了。”
“真的”祁景清猛地抬头。
沈随风一顿“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惊讶罢了,沈大夫这样好的人,竟然也有人舍得放弃。”祁景清垂下眼眸。
沈随风眉头微皱“你是挺惊讶的,脉搏都快了不少。”
祁景清一愣,才意识到他的手指还搭在自己脉搏上,当即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被子下。
“还没诊完。”沈随风不认同地看向他。
祁景清“眼下更重要的是你的事。”
沈随风沉默片刻,道“把手伸出来。”
祁景清“”
两人僵持片刻,祁景清只能将手伸出来。
沈随风垂下眼眸专心诊脉,祁景清盯着他看了半晌,道“你呢你可想过放弃”
“当然没有。”沈随风立刻接话。
祁景清神色不明“为什么”
“嗯”沈随风抬头。
祁景清顿了顿“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已经想放弃了,你又何必纠缠不放。”
“怎么又成纠缠了,”沈随风莫名其妙,“我和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祁景清蹙了蹙眉,还要再劝几句,便听到他又说,“你这几日是不是燥郁不安心气不顺这样寒凉的体质都上火了,我给你平日的药方里再加几味败火药吧。”
“苦吗”
“苦。”
祁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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