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脸,沉默许久后想掏出一把刀,把这些人都杀了。
然而她什么都没做,只管去二妃宫里,一直到天黑才得以解脱。然而这解脱也是暂时的,等到翌日一早,大妃的人又来请了。
在大妃二妃宫里连轴转了三天,绯战终于回到了日暖阁,一进门便冷着脸,仿佛有多不情愿回到这个地方,只是背过人时,唇角又不受控地上扬。
走到寝屋门口,一脚踹开房门“我回来”
话没说完,便看到了屋里一个接一个的箱子,顿时愣住了。
席地而坐在箱子之间的冯乐真拿起一串珍珠项链,往脖子上比划一下,眼底闪过淡淡的嫌弃
塔原国力本就不比大乾,这些所谓的妃嫔更是小打小闹,像这种光泽一般的珍珠,只会被阿叶磨碎了给她泡脚,这里的妃嫔倒是当成什么宝贝一般,送她时还不忘提醒要小心养护。
冯乐真将珍珠项链丢回箱子,看第二眼的兴趣都没有。
“这都是什么,我出去这几天,你去打劫国库了”绯战小心避开一个个箱子,总算来到了她面前。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是大妃和二妃送的东西。”
“这是将全部家当都掏出来了”绯战嗤笑。
冯乐真面色淡淡“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顶多是掏了一半,如今你回来了,他们才要将另一半掏出来。”
说罢,她朝他伸出手,绯战笑了一声将她从地上拉起,直接箍在了怀里。
“等着吧,马上就要邀你赴宴了。”冯乐真淡淡道。
绯战眉头微扬,手上的力度大了些“眼下是说这个的时候”
冯乐真一顿“不然呢”
绯战勾唇“给你带了礼物。”
“哪呢”冯乐真问。
“怀里,你自己拿。”绯战提醒。
冯乐真迟疑地看他一眼,到底将手伸进了他的怀里。她刚才清点珠宝,手指还泛着凉意,胡乱在他怀里拨弄寻找,无意间碰触到汝环,逼得他肌肉一紧。
她的手指慢了下来,玩味地看着他“这点动静都受不得”
“殿下想试试”绯战反问,她的手已经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抱着她的手臂也不自觉用力。
冯乐真却轻嗤一声,直接将他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小小的木盒,打开之后,里头有一柄清透的小剑。
“是鱼骨上拆出来的,我们塔原叫骨防,可以辟邪防灾,”没能继续下去,绯战颇为遗憾,却还是尽职尽责解释,“前两日我们钓了条大鱼,鱼给烤了,这东西我拿了回来,你绑在床头,睡觉会踏实些。”
冯乐真举起小剑,在阳光下仔细看了半晌,道“倒是别致。”
见她还算喜欢,绯战心情顿时愉悦不少。
冯乐真拿着鱼骨回到床边,认真将其挂在了床头的帐子上,绯战慵懒地靠在柱子上,盯着她专注的眉眼看个不停。
许久,他突然开口“要不我不争王位了,去大乾做皇夫如何”
“好啊。”冯乐真回答。
她答得太过干脆,干脆得让绯战都愣住了。
冯乐真挂好鱼骨,似笑非笑地回头“去吗”
绯战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片刻之后又是一副无赖样“殿下愿意养着我,我自然是要去的,不过想做殿下的皇夫,多少得有点真本事才行,要不殿下先试试,看看还满意不”
说着话,他突然走上前,二话不说将冯乐真放倒在床上。
冯乐真早就习惯了他时常发疯的毛病,任由身子陷进柔软的床铺,还不忘说一句“伺候得不好,本宫就杀了你。”
“皇上好凶,妾身害怕。”绯战哼哼唧唧。
冯乐真无言一瞬,到底觉得自称妾身的绯战太过变态,一巴掌把人拍走了。
两人正玩闹,大妃又送了东西来,只好先将东西接了再说。
接下来两三日,大妃二妃宫里一直陆续有东西送来,从一开始单纯为了争取绯战这个人,到后来已经有了别苗头的意思。
冯乐真对如今的情况很是满意
,但还是嫌进度不够快。
“是时候给添把火了。”她提醒道。
绯战若有所思,当晚就去了二妃宫里,直到过了子时才回来。
翌日早上,绯释便在朝会上,提了一个开荒助民的国策,引得塔原王大加称赞,连绯释最有本王当年风范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朝会结束,大妃大发雷霆,绯晒倒是觉得没什么。
“不过是雕虫小技,阿母何必放在心上。”他劝道。
大妃怒道“雕虫小技怎不见你也提一个再说这宫人谁人不知绯释勤勉有余远见不足,岂能想出这样的点子”
“阿母的意思是”
“昨晚,绯战去了二妃宫里。”她冷声道。
绯晒脸色一冷“他投靠老二了”
“倒也未必,”大妃深吸一口气,重新冷静下来,“咱们得想想办法了,不能让绯战为他们所用。”
当天晚上,她便亲自登门给绯战送宵夜了,二妃见状顿时坐不住,也开始日日嘘寒问暖,两个人都知道绯战孝顺,所以对日暖阁上心的同时,也不忘时不时去一下骆盈那边,骆盈每次见了二人都是忐忑又激动,心情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相比他们的忙碌,绯战却是淡定,偶尔还会以调侃的语气同冯乐真说“不过是露出冰山一角,就能让她们如此趋之若鹜,可见她们的儿子实在是不堪一用。”
“那就再热闹一些”冯乐真勾唇。
绯战也笑了“知道我最喜欢殿下什么吗不是美貌,也不是才智,而是你这股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