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看着这布丁似的奶团子,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把人抱起来,惆怅的心累感加剧。
库洛洛这会很省心,在
趴上熟悉的肩头后,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还玩吗”信长问。
“也不知道要睡多久。”芬克斯小声说,“回去吧。”
这一觉库洛洛睡得相当沉,从中午开始一直睡到了晚上,等快九点钟,看电视的信长觉得他不能再这么睡了,才过去把沙发上的小团长摇醒。
“起来吃晚饭吧。”信长轻手轻脚地摇着人,“别睡了。”
库洛洛一开始不想醒,可被人一直吵着也睡不着,顶着满头凌乱的头发坐起来,迷茫地看了看周围。
他白嫩的脸上不知何时浮上了层淡淡的红,困得好像眼皮都睁不开,整个人恹恹地没什么精神。
晚饭还是没什么营养的快餐食物,库洛洛随便吃了半块汉堡就不想吃了,又想爬回去睡觉。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再回来时就被芬克斯换了件,这还是派克提醒的。
“怎么就吃这么点”信长有些奇怪,“不喜欢吗”
“我好困。”
库洛洛从椅子上跳下来,还踉跄了两步,被窝金扶住。
看了眼埋头打游戏的飞坦和芬克斯,信长只好暂时肩负起带娃的职责,他印象里流星街小孩吃饭都是狼吞虎咽,就算库洛洛比较斯文些也不至于就吃一点点。
但他不是会逼人吃饭的性格,因此也只是给人又洗干净手和脸,就放他爬到沙发上睡觉。
在抱着库洛洛时,信长感觉到小孩身上散发出的热度和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但他也没想太多,只是看人越来越红的脸蛋问了句,“很热吗想不想喝点冰的”
“有点热。”
库洛洛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坐在沙发上愣着看信长给他拿了瓶冰啤酒。他只抿了两口就觉得太难喝了,倒下去把脸埋进被子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库洛洛就觉得很难受,头很重也很晕,身上一会热一会冷,他无法准确地形容这种极端突兀又矛盾的感受,只是完全不想从沙发上起来。
又过一会,库洛洛感觉到了一阵阵从心底发出来的寒意,身体都不禁颤抖起来,但眼皮很重,睁不开。
一旁玩游戏和看电视的四人完全没注意自家团长的情况,还觉得小孩这么早睡真好,他们可算自由了。
等凌晨一点多,飞坦两人总算通关成功,丢了游戏手柄喝了两口啤酒后,这只脾气不太好的蜘蛛才想到来看库洛洛一眼。
这一看他就明显看出了变化,库洛洛的情况不对。
小不点把脸都埋在被子里,把自己抱得紧紧的,看起来像是很冷。可他脸颊却微微发红,又像是被焐热了。
飞坦皱起眉,伸手往小孩细嫩的脸上摸了把,发现温度很烫手,这绝对不是正常的体温。
不仅如此,库洛洛的呼吸还很急促,和昨晚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安睡相比,今天的他就显得有些“吵”。
“他有点不对。”飞坦立刻道。
“怎么了”芬克斯也走了过来,
如法炮制地摸了摸脸颊和手心,“好烫。”
他抬起头,脸
上是全然的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
两人根本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禁有些面面相觑,他们能确定库洛洛没有外伤,在他们视线下对方连皮都不可能蹭破一点。
但既然不是受伤,为什么会发热
“会不会小孩睡觉就会变热”芬克斯百思不得其解。
飞坦“或许”
他们互看一眼,心宽地认为既然库洛洛在睡还是让他睡吧,不哭就行,何况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收拾收拾,和昨天一样陪着小团长身边睡觉。
但一晚上过去后,情况变得更加不妙起来。
库洛洛一直睡到了早上十一点都没有醒,信长总觉得有些异常,站在一边观察好一会后才转头问“他怎么还在睡”
芬克斯坐在餐桌前吃面包,“团长都起得挺迟的啊。”
“但昨天醒来的不是挺早的吗”窝金也凑过来看,“把他叫起来吃点东西吧。”
芬克斯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而且收到的叮嘱中也包括给库洛洛吃满三顿饭。
他起身走过去摇了摇还在睡的库洛洛,见小家伙不醒,干脆把人抱起来。
库洛洛穿得不多,但身上却很烫,抱进怀里就像个小暖炉。芬克斯不知觉的皱起眉,喊道“库洛洛”
小孩子费力地睁开眼睛,弱弱地看他一眼,又重新闭上。
这不对啊。
芬克斯后知后觉这或许不是睡不够的问题,触手的滚烫热度持续这么长时间,想想就不正常
芬克斯又摸了摸小孩的脖子,眉头紧锁,“他身上还是很烫,怎么办”
飞坦闻声也走了过来,见小孩气息微弱、浑身滚烫的同时精神又差,也是一头雾水。
能在流星街长大的小孩体质都不错,因为生来体弱的从一开始就被淘汰掉了。物资匮乏的地方药物也不可能充足,环境又很差,几乎能长大的孩子都不怎么生病,就算生病了也能自己熬过来。
童年太远,而他们都没生病太久了,一时半会根本联想不到这件事。
窝金道“问问侠客吧。”
芬克斯依言打了通电话,在说完库洛洛的情况,侠客理智客观地分析道“这应该是团长的体温中枢功能出现了障碍,没法调试散热,所以出现体温过高的情况。”
“”芬克斯“哈”了一声,“什么意思”
他还没收到回答,就听电话那头手机好像被谁抢过去了,接着怒气十足的声音一下子在他耳边炸开
派克对着一群不靠谱的同伴们简直无语至极,她朝着芬克斯厉声道“团长是在发烧立刻送他去看病现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