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话音刚落，库洛洛立刻倒抽了一声。

“呃嗯”

来自身体深处的巨大酸涩让库洛洛紧绷颤抖不止，他情不自禁地想要蜷缩起来，却因此被掰得更开。

杀手肆意玩弄了一阵，才缓下来接着问道“追求我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是。”

“所以在抑制剂研发出来你就决定将我甩开。”

杀手的掌控力仿佛已经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即使在这样的情境下，他的语调依旧平淡，与库洛洛的失态形成近乎怪诞的对比。

这是什么另类的拷问酷刑吗。

库洛洛在心中苦笑，喘息到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回道“你不是、

都调查清楚了吗，还多此、一举问什么”

这是全盘承认的意思，拷问”的结果不可谓不顺利，可伊路米却停顿下来，像是冰封的湖面忽然被一块巨石击碎，表面的平静顿时分崩离析，露出下面汹涌的波涛。

“因为我和你这个骗子不同。”他看着毫无愧疚悔意的库洛洛，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冰冷无比的声音缓缓道，“在我选择毁约前自是要让你亲口认罪的。”

接下来，伊路米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库洛洛咬紧牙关想要忍耐，身子却已经受不了似的剧烈颤栗起来，

两人的信息素逐渐融合在一起，浑身上下都沾染上了彼此的味道。

这本该是让ao都能完全放松下来的事，可他们却没人有这种感觉。

要害的缝隙牢牢闭合，在经过数次耕耘后才有所软化。

库洛洛全然失去了掌控权，身不由己地发出了一声近乎抽泣的咽呜，腰无声却激烈地起伏颤栗，像是被猎人打捞上岸的鱼，想要逃离窒息，却一次又一次地被狠狠叉住，所有的抵触都是徒劳。

他被伊路米次次毫不留情逼得眼眶迅速发红，湿润的水意漫上来，凝成泪水打湿了睫毛。

穷凶极恶的蜘蛛首领有一副冷酷无情的心肠，任何外物、哪怕是死亡都无法动摇他分毫，可到了这时候他好像又变了副模样，面对眼前的aha，不管是身体还是意志都统统丢盔弃甲到了几乎无能为力的地步，只能被迫地承受和接纳。

可伊路米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无论是眼泪，还是他此刻脆弱到近乎无助的神情，都是迷惑人的陷阱，目的不过是为了猎人心生怜悯放过他。

但这怎么可能呢

像是惩罚一般，伊路米毫不留情地用着库洛洛难以承受的力度，肆意他中意的地方涂抹上自己的信息素。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两人的信息素交融撞击，碰撞出热辣的快意，丝丝缕缕地浸透进每一寸毛孔里，库洛洛感到自己仿佛连灵魂都融入了伊路米的味道。

不要

不可以

在快被凿空理智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不想被标记不想被标记

库洛洛浑身难以抑制地哆嗦不止，他想要逃离，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聚不起来，神智几近溃散。

随着愈来愈浓郁的信息素，过高浓度的aha信息素包住了他。

伊路米也在这时扼住库洛洛汗湿滑腻的脖颈，低俯下身，凑近那块发着烫意的腺体，张开嘴，锋利的犬齿用力地咬破了无法逃离的猎物脆弱的皮肤。

与此同时，库洛洛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好像灵魂都要被烫伤一般的热意和疼痛。

标记完成的刹那，两人都有一瞬息的恍惚，似乎有什么发生了永久性的转变，就和彻底融合到一起的信息素一样，他们的灵魂也从此密不可分。

库洛洛仰起脖子，如同从高空坠落的濒死的鸟，却连一丝悲鸣的声音

都无法发出，眼睛无望地紧闭着，整个人像是被aha传递过来的浓重情绪吞没。

他深刻地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被永远地打上了另一个人的印记，即便再如何抗拒和抵触，他依旧没有躲过这样的命运。

伊路米平息了一会气息后便撑起身。

他将库洛洛再次翻转过来，对方像是虚脱了一样一动不动任他所为，他的头发凌乱不堪，眼眸半阖涣散，睫毛上沾满了汗水和泪水。

在刚刚，伊路米毫无预兆地感知到了一股陌生的、隐秘的情绪。

那是种极其微妙的感觉，伊路米清楚地明白那股情绪不属于自己，却依然不由自主地为其牵动心绪。

伊路米不禁想起小时候，第一次面对父亲如山岳般深重、凛冽得仿佛能把全身血液都冻结的恐怖杀气，而他所能做的唯有战栗，连逃跑都做不到，从此不能与比自己强的强者为敌的家族训诫就被刻入了骨髓。

而如今，他从自己的oga那里再次间接地感受到了“害怕”和“恐惧”的情绪。

看来库洛洛有一点确实没有撒谎，他确实是不想被人标记的。

害怕被支配吗。

伊路米深不见底的视线凝望着库洛洛，过了片刻，他低下头去舔舐库洛洛脸上咸湿的泪水，不带攻击性的信息素悄然释放，保护性地包裹住了库洛洛，这样温和的安抚似乎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伊路米感到了对方的情绪一点点地平稳下来。

然而，很快，库洛洛像是反应过来，他伸手抵住伊路米，撇开脸躲开他的舔吻，沙哑的声音没有掩饰自己的怒意，“滚。”

伊路米并未被激怒，反而勾起唇角，心情愉悦地微微笑起来，他不带怜悯地说“真可怜。”

他很满意这样的情绪感知，这让他能准确地判断这个骗子有没有在继续撒谎。

不过他并没有听过ao标记会有这样清晰的情绪感知，大概这也是高契合度带来的影响之一吧。

早知如此，他应该更早地就把这个骗子给标记掉。

这本来就该是他们间既定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