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把我们送到哪去”迪克揉着发麻的手腕,天,杰森好歹只是曲着腿,他可是被盘着装进箱子的

“谁知道。”杰森没好气道,他确认他的武器都健在后,准备过会儿上去看看,迪克赶紧跟了过去如果这是艘无辜的货船,那他希望能和船长解释清楚,至少别让人家以为他们是什么恶徒。

好吧,红头罩也许勉强算,但夜翼不是。

令他们意外的是,在他们拉开那扇没上锁的、通往上一层的铁门时,一位穿着橘色衬衫、带着一顶软帽的看起来应该是某位船员的中年人正朝着这边来,丝毫不意外地和他俩打了个招呼“嘿原来你们醒了啊要来杯咖啡吗还是说想喝酒”

他有着一头浓密的卷发,褐色眼睛,留着络腮胡,乍看上去有点像地中海人,再仔细观察,却又觉得他的轮廓太过硬朗,不过,他身上有着常年漂泊于大海才会留下的水手气质,这一点是不会错的。他热情地把这两位尚且一头雾水的“客人”邀请了上来,并且请他们换一下衣服,还打包票说一定会将他们送往目的地。

前几分钟还是“货物”的迪克和杰森在半个小时后摇身一变,成为了这艘货船上的水手和机械师,合

法的那种。

他们坐到了餐桌旁,夜宵按现在的时间来讲是这样比较简单,意面、沙拉、炖鹰嘴豆和烤鱼,卷发男人给他们俩一人开了一份水果罐头,还倒上葡萄酒,这样一来,这顿临时凑合出来的饭菜也不会显得太糟。

你们可以叫我阿德里安,男人说。这种注定的短暂的旅途中,完完整整的姓名似乎是没什么必要的。在还算平稳的船舱内,被温柔地束缚在灯泡内的光芒尽职尽责地着多余的温情,于是迪克也坦然道“我叫迪克,他是杰森。”

他们有过太多这样的短途,也懂得心照不宣才是人能继续前行的那根总会有需要时的拐杖,风暴尚未停歇,迪克和杰森安静地吃完了他们面前的那份餐食,这时候阿德里安才开始陈述所谓的前因后果“这样的,我这里接受了一份委托,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对现状的了解有多少

迪克和杰森对视了一眼,迪克开口问道“说实话,不太清楚,毕竟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货物哦,在此之前,我还在想如何给船长赔礼道歉,毕竟正常的货物不会自己从集装箱里钻出来。”

迪克说话时心平气和,还带了一点打趣的意思。他其实是个极其富有感染力的人,只要他想,他可以很轻易地以他热络的笑容还有他那双蓝眼睛打动别人,阿德里安啜了一口他杯子里的白葡萄酒,一边运用着他因见多识广而逐渐发展起来的智慧自称迪克的小伙子身上流动着一种弗拉明戈人式的热情,他不会看错。

“好吧,看来他没和你们讲。”

“谁”迪克差点想问是不是斯莱德。结果阿德里安也就是这艘货船的船长,摸着他的下巴,讲到

“嗯,他叫什么来着”他边苦恼,又边给自己倒了杯酒“阿哦,对了,你们怎么叫他来着”他比划道“他是我的老朋友,我们交情可好,而他称呼你们为他的兄长说实话,认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他有兄弟呢”

阿德里安爽朗地笑了笑,压根不管自己给杰森和迪克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感情你认识他这么久还不知道他叫什么这叫交情好

杰森赶在船长开始瞎编什么类似于“费里切特”的名字前打断了他“你是不是想说”

“布莱雷利,我需要再确认一遍。”

提姆叫他,“你认真的”

“不是你要求的让我出个主意。”等他把所有碎片都捡起来,包进手帕里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猫舔舔爪子,又安安稳稳地从提姆的怀里转移进了他的怀里。

“我知道这有点太混乱了,”布莱雷利捏捏猫的爪子,“但打不过就加入是一种定理,你想,之前那个什么猫头鹰什么的,不是也潜伏到迪克身边去了那我方也跟着雇人搅浑水呗。”

“我怎么总觉得你在唯恐天下不乱。”提姆说,他思考了不到半分钟,拍板拍得很爽快“也行,就这么办吧”

这会轮到布莱雷利呆住了。

“等等你真要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