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静丞舒服得眯起眼睛。
江藻吹了一会儿,停下来,问“好了吗”
“没有,还疼。”容静丞催他,“再吹吹。”
江藻警告他“别太得寸进尺。”
“哪里得寸进尺了。”容静丞的声音委屈极了,“听了那么久讨厌的家伙的声音,耳朵就是很痛嘛。”
“你不听就是了。”嘴上这么说,江藻还是再替他吹了吹耳朵。
“可是小藻也在听嘛。”容静丞笑了笑,“我陪小藻一起受苦。”
江藻忍不住笑了“哪有这么严重。”
“有”容静丞信誓旦旦地说,“他说的话听得我差点吐了,小藻真温柔,居然能一直听下去。”
他和林然的整个对话过程都通过电话传给了容静丞,江藻不知道他听了多少,毕竟咖啡厅里挺吵闹的。
“你听了多少”江藻问。
“都听到了吧。”容静丞笑着指指自己的耳朵,“我的耳力很好,再远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
“艺术家的耳朵啊。”江藻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
容静丞突然直起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江藻被看得莫名。
容静丞靠近一下,似乎在认真观察他“小藻吃醋了”
江藻更加莫名其妙“我吃什么醋”
“知道林然喜欢我,小藻的反应很强烈呢。”容静丞笑得得意,虽然那笑容在江藻看来是可恶。
对于他的说法,江藻的反应是沉默。
但容静丞不沉默,他笑意更深“如果不是吃醋,这么温柔的小藻怎么会去嘲讽他呢真高兴,小藻为我有这么大的反应。”
江藻还是沉默,但这沉默又与先前不同,之前是不想容静丞太得意,现在,则是在回想自己当时的心情。
江藻知道林然喜欢容静丞,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知道归知道,听到林然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很难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又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不舒服,总之,江藻没有想太多,就出口嘲讽了。
那个时候,他并不仅仅只是想告诉林然,他羡慕错了对象,也是想告诉林然,他足够优秀,足够配得上容静丞,他要让林然清楚他们之间的差
距,打消对容静丞的想法。
江藻不喜欢自证,也从来不屑于自证,但这一次,他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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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那时的模样他还记得,眼睛通红脸色苍白,整个人泫然欲泣,看上去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以至于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昏厥过去的样子。
好好一个主角,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江藻轻笑一声,摇摇头,说“或许,我才是那个坏人吧。”
“没关系。”容静丞靠过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坏坏的小藻我也喜欢。”
江藻眨了眨眼,与体温一起传递过来的还有对方的话语。
“不需要墓志铭作证,”容静丞的唇边含着笑意,“无论小藻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两个人的距离挨得很近,近到江藻只要一眨眼,纤长的睫毛都会刮到容静丞的皮肤,而容静丞呼出的温热气息,让江藻的嘴唇感到痒痒的。
江藻向着容静丞凑近一些,近到嘴唇可以在他唇上轻蹭。
容静
丞的声音很沉“小藻,别撩我,还要吃饭。”
“我不饿。”江藻这么说着。
“可我饿了。”容静丞的眼神深邃。
江藻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曲线漂亮的锁骨露了出来,然后是单薄衣料下若隐若现的旖旎。
“吃我。”
如果说江藻最讨厌一个星期的哪一天,那必然是星期一。
熟悉的星期一,熟悉的班主任例会。
期中考试已过,进入下半学期,除了雷打不动的教学活动,下半学期的几个固定活动也如约而至。
距离最近的是下周四五两天举办的校际运动会,各班都至少要报八个项目,报名表需要在周三前提交到教务处,这个决定一出,会议室里响起不少班主任的哀嚎,要在一天多的时间里拟定名单并且说服学生们参加项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江藻也在琢磨着这件事该怎么办,十九班人少,报八个项目,搞不好一大半的人都得上场,想到那群懒虫平时的表现,江藻觉得这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
不过江藻又想了想,也不是非得他亲力亲为,他还有江潼这个班长在,是该放手给江潼一些锻炼的机会了,就把准备名单的工作交给他吧。
江藻毫无心理负担地做出了决定。
第二项活动是校庆日。
今年是嘉荫中学建校三十周年,学校拟邀请众多知名校友和社会人士前来参加,届时将会举办多项庆祝活动。
江藻垂眼,这和他没多大关系,在校庆期间他最大的任务大概就是约束学生们别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惹出事端。
至于第三项活动,就和在座的老师们息息相关了。
嘉中传统,每年都会派一批老师带队前往美国的兄弟高中参观学习一周。虽名为友好交流,但实际上处处是比较,比成绩比运动比兴趣,赢了笑口常开输了颜面无存,所以嘉中每年都会精挑细选出一批精英老师和优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