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顺心这话,邹氏和小周氏也都连忙迎了出来,“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去看个榜,怎么还把额头给碰伤了”
说着邹氏又啐了叶居礼一口道,“不是你特意请了假陪你弟弟去看得榜吗,我说你怎么提早回来了,原来是把小三儿的头磕了,自己提早回来了。”
叶奔也跟着帮腔道,“我们老叶家可八辈子才出了这么一个读书的苗子”
叶居礼只得辩驳道,“我走的时候小三儿可还是好好的。”
叶居敬连忙说道,“不关二哥的事,是我回来的时候马车惊着了,这才磕到了头。”
“惊了马咱们家拉马车的马向来是温和不过的,”叶奔却是说道,“小三儿,你用不着替你二哥做遮掩,你可瞒不住你老子我。”
既然是叶奔自己作死,叶居敬自然也不再瞒着,只说道,“咱们家的马是再温和不过,但架不住咱们家的鞭炮声太响了。”
叶奔听到鞭炮那两个字就觉得有些不妙,果然下一刻,他就迎来了邹氏的一顿白眼。
“我早就说,放那什么劳什子的鞭炮做什么,到不如过几日置办上几桌席面,再请了亲戚来好好贺上一贺才好。”邹氏啐了叶奔一口道。
“我这不是想着那些鞭炮放在仓库里也是白费么,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放了,也好叫别人知道咱们家小三儿中了秀才。”叶奔辩解了几句,又讨好似地对着邹氏说道,“夫人说摆几桌,那咱们就摆几桌热闹一下,叫义哥儿媳妇整治了来便是。”
小周氏也笑着说道,“爹娘尽管放心好了,媳妇保管把席面弄得妥妥当当的。要不要再请个小戏班子唱上几
处戏”
如今勋贵们之间倒是流行起了治酒办席的时候再请个戏班子唱戏了。
叶居敬眼见得如今就差把办席面的事情定下来了,连忙要阻止,但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叶居礼就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对着他说道,“难得爹娘都有兴致,办一场席面也好,你若不想出风头,咱们到时候只管跟大嫂说只请亲近些的人家便是。”
到底叶居敬之前被那些学子诬陷的事让叶奔和邹氏心里也不痛快,但却也不好发作,如今正好趁着叶居敬中了秀才,热闹一场,也好解了心中那口郁气。
叶居敬见叶居礼说得有礼,倒也不再阻止。
其实哪怕是要办席面,倒也不需要他做什么,不过是在当天叫出来给众位长辈们行个礼,最多就是在当场做一首诗给大家瞧瞧罢了,全就当做彩衣娱亲罢了。
“是是是,戏班子也得定好了,前儿在定国公府唱过的那个戏班子不错,听着也热闹。”邹氏连忙说道,“还是义哥儿媳妇你想得周到。
”
小周氏向来是个周全的人,她也知道自家小叔子向来是个腼腆人,也不愿意出风头。
是以,办席面的时候,又特意想着在后花园里也整治了一桌席面,只叫小辈们一起玩,也省得在长辈中间尴尬。
为此,小周氏还特意又使了丫鬟去问了叶居敬一回,若有要邀请的人,只管打发人来跟她说上一声,她让人去下帖子。
叶居敬向来就是个性子孤僻的,除却邹嘉木等几个因为家里长辈亲近,或是由叶居礼带着,所以才一道玩的,几乎没其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