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车,叶居敬这才问道,“二哥今儿怎么带了两辆马车来,难不成是猜到了我同窗们会借马车”
叶居礼笑道,“哪里是我,是大嫂。”
“大嫂想着你们学院到底是远离繁华,保不齐你的同窗们看到我来接你,要搭咱们家的马车,”叶居礼解释道,“原本,咱们送他们一程也不妨事,可到底你不在家这么些天,家里也惦记你,咱们也不好在路上耽搁太久,倒不如多备一辆马车,反倒是更加方便些。”
“还是大嫂想得周到。”叶居敬说道。
这边,叶居敬的那些同窗们坐上了镇国公府的马车,不免也在车上提起了叶居敬来。
“到底是镇国公府,瞧瞧这马车,”其中一人感叹道,“我原道我们家在渝州也算是富裕了,但我们家的马车可没这么舒服”
“你这话也是稀奇,人家那可是国公府,咱们这种普通富户哪里能比,”另一人笑着说道,“不说其他,就说这马车的规制,没有国公的品级,咱们饶是再有钱都不敢把马车做这么大。”
“所以啊,还得做大官”坐在角落的颜习喃喃了一句道。
“颜兄此话差矣,”当下便有人反驳道,“做大官倒不如做好官。”
“是极是极,出门坐个舒适点的马车又能如何,倒不如做个好官,将来青史留名。”
“对,没错,吾辈志向当在此。”众人都朗声说道。
说完,大家又离着颜习更远了些。
原本,因为颜习头一天在丁院的做派,就已经叫许多人对他避之不及了。偏偏他们几个人都是从渝州方向来的,当初是一道进的京城,入得学院,如今也不能单单就这么撇开他。再加上,颜习又是个放得下面子的,无论他们怎么冷言冷语,他都能凑上来。
如今,志向也不同,倒是能离他越发远着些了。
叶居敬刚刚进门,邹氏拉着叶居敬的手仔细摩挲了一边,只问道,“怎么这么黑了,还瘦了”
连带着小周氏也笑着打趣道,“二弟这幅模样,倒像是挖煤去了。”
叶居礼也笑着说道,“我接到小二儿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接错人了,我们小二儿可不可能这么黑。”
邹氏摩挲着又发现叶居敬手上还有些没好全的血泡,不免脸上都带了些怒色,“敬哥儿,你跟姨妈讲,你到底在书院里读得什么书,手上连血泡都读出来了”
邹氏见叶居敬那副模样,再看到叶居敬的手,不免以为叶居敬是在学院里被欺负了。
“你直说便是,我们家虽然不算什么一等人家,但好歹你爹在皇上面前也有几分面子,若是有人欺负你,咱们告到天子那儿,都是不怕的。”
邹氏那副样子,简直就是只要叶居敬说个是,现在就要收拾自己品级衣服,进宫告状去了